靜,模樣好,就算偶爾使使彆扭,也都透著那麼一股子純真,招人稀罕”
李闖見他又說起了羅圈話兒,笑笑道:〃公公怎麼又犯起老毛病了?話打兩頭,裡外轉合。”
孫長海聞言,抬頭瞄了一眼主子,有些燦燦地道:〃奴才,這不是心疼您嗎?生怕那小姑娘不懂分寸,白白枉費主子的一番情意。”
李闖與他對望一眼,只道:〃難為公公考慮的這麼細緻。不過既然都收了,哪兒還有再放出去的道理,還是留著吧。”自己在京城裡向來無所不往,沒道理因為一個小姑娘,亂了方寸。
孫長海聞言,忙應了一聲是,心想:方才自己幸虧沒把話說到底,否則,還真不好往回兜了呢。
宋歡顏回屋之後,便背身躺在床上默不作聲,任憑丫鬟過來送茶送飯,也不動一下。轉眼間,天都黑下來了,宋歡顏的眼淚已經把枕巾給塌溼了一大塊,卻依舊止不住。她不是地道的古代人,也不能像尋常女子那般忍氣吞聲,心甘情願地放棄自己的自由。一輩子那麼長,她不想就這麼過,她想逃,可是,她逃不了。
宋歡顏將臉埋進被褥中,小手緊緊地攥著被角,像是在極力隱忍著什麼一樣。。。
晌午過後,王錦辦事歸來,匆匆過了前廳,行至迴廊時,忽然停住了腳。他趕了一天一夜地路,滿臉風塵,身子乏累得都快散架了,可他卻顧不得歇,站在原地注視著池塘邊的身影。
宋歡顏站在池塘邊上,將手中的饅頭一點點揉碎,拋向池中的魚群。身後兩名侍女低頭斂眉,伺候在旁。
魚兒在水中撲騰地正歡,宋歡顏心中也是各種念頭湧現不絕,卻沒有一個是能抓得住的。許是越想越煩,便使勁揉了饅頭幾下,揮手全都揚散了出去。
王錦在一旁靜靜看著,發覺她的眼睛又紅又腫,便機不可見地蹙了蹙眉。她哭過,為什麼哭?難道,皇子殿下待她不好嗎?
王錦想了一會,突然用力甩了甩頭,似乎對自己會這樣的胡思亂想,十分氣惱。不過,氣惱歸氣惱,他的視線卻還是落在宋歡顏的身上。每次看見她,胸口就會牽出一陣深切的痛楚,就好像有人在他的心尖繫了一根藤繩,而且越勒越緊。
暗自思忖間,身後突然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王錦的耳力甚好,連忙轉身去看,只見,孫長海正邁著小步匆匆走來。
“孫公公。”王錦收起心事,拱拱手道。
孫長海遠遠地看他站著不動,還以為是京城出了什麼事,讓他不好回話,忙道:〃京城有什麼事沒有?”
王錦微低著頭,道:〃回公公,王太師稱病,已經三日未上朝議事,皇上欽賜御旨,準他在家安心養病。”
孫長海聞言,若有所思地蹙蹙眉,心想王太師是習武出身,身子素來硬朗,這會突然大病,其中必有什麼古怪,又問道:〃還有旁的事嗎?”
王錦道:〃沒有了。”
孫長海點點頭,揮手道:〃沒事就好,你先下去休息吧。明兒一早再去殿下跟前請賞。”
“是。”王錦應聲而去,不做停留。
孫長海的目光不經意間瞄向廊外,只見站在池塘邊上的宋歡顏,不禁眉頭微微一蹙,旋即又舒展如常。
孫長海小步上前,瞧著望著湖面出神的宋歡顏,故意揚聲說道:〃姑娘餵魚呢?”
宋歡顏聞聲,忙側身去看,待見他正笑盈盈地盯著自己,低頭行禮道:〃孫公公好。”
孫長海依舊含笑道:〃早前聽丫鬟們說,姑娘身子不舒服,這會怎麼就出來了呢。”
宋歡顏淡淡應道:〃原本也沒什麼事兒,是她們說的太誇張了。總在屋裡悶著不好,我尋思著出來走走。”
孫長海看著她那雙紅腫的眼睛,問道:〃看姑娘的樣子,像是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