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我所料,此物的確是天魔,但卻已經被御魂宗的手段煉化,看來你們當年要對抗的力量,其實並不是什麼天魔深淵中的魔物,而是一個早已經隱藏在暗處之中,許多年沒有出現的詭異存在。”
張安平猛的一捏,掌心上空的黑球爆炸,而那團黑球與血眼,也在這一刻突然分崩爆開,變成了黑色的煙雲,猶如羔羊遇到了猛虎,迅疾無比的藏身到了周圍的縫隙和狹隘之地,不敢對張安平露出半點攻擊慾望。
“你……竟有如此強大的實力?可你的修為怎麼可能這麼弱?”
戰魂驚詫的喊道,這黑球看起來並不起眼,可就是這東西散發的煙雲,阻撓了他們近百人的隊伍。
隨後陷入了與天魔的廝殺中,那一戰十分慘烈,無人能突圍逃走。
而今天張安平只是抬了抬手的功夫,便將此物輕易的擊潰,這種力量超出了戰魂的理解和認知。
“我說過了,但凡是天魔,都不可能對我造成什麼阻礙,繼續前進吧。”
張安平邁開步子,從山洞洞窟的階梯處,一步一步的向下方走去。
而此地除了這怪異的球以外,並沒有其他的生靈鎮守,因此走得最為輕鬆,而跟在身後的戰魂,卻驚歎於張安平的強大和能力,乖乖的做了個跟班。
現在的他,不敢對張安平露出半分忤逆,也更加確信了對方一定能把他帶出深淵。
幽深黑暗永恆孤寂的深淵裡,他的步伐輕盈悠閒,看上去並不像走在象徵著九州最詭異險境的魔族深淵裡,而是在自家後院裡茶餘飯後的散步。
這彷彿一切盡在掌握,沒有什麼能夠讓其感到威脅的強大表現,著實驚呆了一直緊隨在後方的戰魂。
戰魂漸漸也接受了這一切,在張安平的身上,似乎看到了時代的躍遷與突變。
在千年前的時代,從未有這樣的人族強者出現過,否則又可能會使這魔族深淵殘存至今。
也許是魔族的力量在衰弱,只是他身在其中難以感知到,更或者是時代的變化,令靈氣量和世界的元素髮生了變化,強者不再是恆強,而是在規則下漸漸衰弱。
但無論是哪一種,他都看到了希望,這千年在深淵裡的時光,讓他無比渴望外界的一切,但出於對自身責任的考量,他又畏懼且不知該以何種面目,去面對這世界的變化。
這條通道很狹長,黑霧湧動,內部似乎藏匿著許多天魔,這充斥著無窮的危險,但對於張安平來說卻可以視若無物,那些潛伏在黑暗中的東西,也不敢對他進行冒犯,畢竟虛無道德天魔尊主的身份,代表的是一切天魔生靈的頂端。
如果張安平願意,無窮無盡的天魔,都將會成為他最得力的手下。
漸漸深淵也有了盡頭,那是在黑暗洞窟的最深處,出現了一座巨大無比的古銅色的巨門。
這扇門雕琢著許多鋼印稜角分明的圖案,但無一例外代表的都是已死的一切,能看到崩裂的山,充滿裂隙的土地,還有碎裂的完美玉石,似乎這扇門後面通往了絕望,是一切美好的反面,當這扇詭異的門出現在眼前時,連張安平也被那種深深的絕望感,影響到了部分心情。
“就是這扇門後面,就在這裡有一個不知死活的人,或許正是你口中所說的那位御魂宗強者。”
戰魂對他提醒道,並且握緊了腰間的虛幻戰刀,看來他有一種預感,踏入此門,將會爆發一場驚天動地的戰鬥。
“我覺得我找的東西並不在這兒,因為據我所知,那些亙古永存的事物,是不可能被其他的力量所改寫的,這扇門後也許能達成你的夙願,但可惜我想找的東西依舊杳無音訊。”
張安平說的正是輪迴。
當看到這門上代表著絕望的符號時,他就知道這後面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