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謝東昇很快被帶回來了,他身上又換了一件紅色的喜服,一副新郎官的打扮。
原來這是準備把中斷的結婚儀式舉辦了,然後晚上洞房的!
誰知道張安平找他。
謝東昇沒有絲毫猶豫,也沒換衣服,直接就穿著喜服來了。
“你從那裡運糧食,你知道外地運到洪州的糧食,一兩銀子可以買多少斤嗎?我問的是本錢,除掉運送人力物力和耗損後,一兩銀子可以買多少斤糧食……”
張安平也沒多囉嗦,直接就開門見山的問謝東昇。
“今年平城那邊糧食豐收,糧食價格比往年要便宜一些,如果不計較陳糧和新糧的話,一兩銀子可以買到九十斤陳糧,要是一定要新米,可以買到八十五斤左右的糧食……”
謝東昇這話說的正在一邊的李笑和林直都驚呆了!
我的天,這一兩銀子可以買到八十多斤的大米?
這,可是洪南城一兩銀子只能買十斤大米。
這差距也太大了。
“兩地大米價格相差這麼大,那你為何不去平城調大米回來賣?”
張安平也不是頭腦簡單的人,他想知道為什麼?
為什麼距離這洪南城不算是特別遠的平城的大米,無法運送到這裡來?
或者是為什麼別人不知道從平城運送大米過來?
“第一,平城和洪州路上多土匪,一般的糧商人那是冒著生命危險運送糧食,利潤自然要高一些才行,不然一旦出現夥計或者保鏢死亡的情況,是要賠償的!”
“第二,這洪州都得看林家的臉色,誰敢賣便宜,那不是打林家的臉面嗎?何況賣得貴糧商自然是有得賺,再說了這被壟斷了!”
謝東昇嘆了一口氣。
就算是有像他們謝家這樣當初不聽話的糧商,這不是差點落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他們是前車之鑑,後面誰敢跟著學?
自然是乖乖的聽話,一起鬨抬米價,反正都有錢賺。
至於老百姓的死活,他們也沒辦法,畢竟能保住自己的利益不受損害,這才是最要緊的。
“我要是派一隊人保護你,除掉那路上的土匪,並且能讓你在洪州城賣米,你多久的把握,可以把這邊大米價錢給打下來?”
“你能在金銀足夠的情況下,一月可以運送回來多少大米?”
張安平看著這謝東昇,面色很平靜,但是心底還是有些激動。
真沒想到,那日自己無心之舉,居然給自己解決了一個大難題。
“我家在平城那邊認識不少糧商,我可以讓他們幫著四處調糧食,到時候價錢估計稍微高一點,但是半月之內就可以調回大量的糧食,一月運回十萬斤糧食不成問題,但是前提是給我一個車隊,另外,還得有人保護安全才行……”
這謝東昇算了一下。
很快就算明白了。
他的話語,讓張安平臉上露出了笑容。
一月十萬,就算是後面數量少一些,那也比從北方運送糧食耗損巨大強得多。
這平洲的糧食,可以補充北方運糧不足。
而且也可以平價賣給洪州城附近的百姓,讓他們這些人不至於餓死。
這樣也不至於走途無路去當土匪等。
“行,你今日先回去拜堂成親,明日,你帶著車隊出發,不過在離開之前,你把去平洲路線給我,我讓人給你們剷除路上的土匪……”
張安平看了一下謝東昇的喜服,笑了。
他這結婚也挺難的,給他一日的時間就好了。
誰知道這謝東昇,在知道張安平打算從平洲調糧草後,整個人都激動起來了。
說什麼也不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