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住蚖七的脖頸,笑道:“兩位往那邊走。”
許應心念微動,沒有出聲,而是潛心感悟破界劍意,一絲若有若無的劍意從籃子中散發開來。
元未央道:“多謝婆婆。驍伯,咱們走吧。”
驍伯的聲音傳來:“公子可以去無妄山見那個許妖王,但公子一定要記得,萬萬不能下河摸魚挖泥鰍!”
元未央溫和的聲音傳來,道:“我只是與他交流神識運煉之法,怎麼會下河摸魚?”
他們漸行漸遠,周雨婆這時才將捏住蚖七脖頸的手鬆開,繼續向前走去。過了不久,周雨婆的聲音傳來:“許公子,前面有座破廟,咱們先去破廟落腳,在那等待族人尋來……水口廟!奇怪的名字!”
周雨婆提著籃子向水口廟走去,許應心頭一緊:“糟了!周家不想弄死我,但白衣儺仙卻絕對想弄死我!”
元未央溫和的聲音傳來:“這位婆婆,前面便是一位儺仙的隱景潛化之地,那位儺仙橫死,怨念頗重,不宜前行。”
周雨婆停步,笑道:“多謝指教。你們不是去無妄山嗎?怎麼又回來了?”
元未央的語氣有些淡漠:“我那友人在你的籃子裡,又何必去無妄山?”
許應在籃子中,忽聽外面傳來地裂山崩般的巨響,籃子也劇烈震動,應該便是青衣老僕驍伯突然出手,攻向周雨婆!
“元家儺法?”
籃子顛簸,隔著籃筐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景象,許應也不知道戰況如何。
突然,只聽呼的一聲,許應察覺到籃子騰空,不像是被人抓在手中,急忙喚上蚖七,一人一蛇縱身一躍,跳出籃子!
果然,籃子飛在半空,而周雨婆卻不在附近,只有遠處傳來劇烈的神通波動。
許應與蚖七身在半空,向下墜去,蚖七驚叫連連,許應大聲道:“螞蟻是摔不死的,我們沒有比螞蟻大多少,也不會摔死!”
他們呼嘯墜地,將地面砸出一個小坑。
許應身形彈起,與蚖七飛速離去。這一路狂奔未做停留,過了不知多久,實在跑不動了,他們才停下歇息。
跑了這麼久,他們才跑過一座小山丘。
突然,周雨婆怨毒的聲音傳來:“許公子,為何元家的高手會突然攻擊我?許公子能否給老身一個解釋?”
許應心中一緊,起身看去,只見周雨婆渾身是血的走來。
這老嫗原本便被周家老祖與地底大物的神通波動所傷,哪怕是泥丸秘藏也無法治癒,現在又被青衣老僕驍伯重創,心頭怒火滔天,惡狠狠道:“許公子,你計謀百出,但也逃不出老身的手掌心!你中了我的儺法,無論走到哪裡,都擺脫不了老身的感應!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休怪老身心狠手辣!”
她面色陰沉道:“家祖只吩咐帶你回去,可沒說活的死的還是殘的!”
許應鼓盪氣血,突然身形從黃豆大小長到兩三寸高,道:“雨婆婆,你難道想不到,或許並非是你尋我尋到這裡,而是我把你引到這裡的呢?”
周雨婆冷笑,探手抓來:“想破我儺術,做夢!就算你把老身引到這裡,又能如何?”
就在此時,她心生警覺,急忙一躍而起,一道白骨打魂鞭無聲無息從她身後襲來,自她腳下飛過。
“好險,但是沒有打中我!”
她剛想到這裡,四條白骨打魂鞭便落在她的身上,將這老嫗打得慘叫一聲,跌落在地!
許應鬆了口氣,向周雨婆身後看去,只見五隻雄壯的牛魔站在陰風中,手持白骨打魂鞭,圍著周雨婆便手起鞭落,團團抽打!
蚖七隻覺大是解氣,叫道:“打得好!”
許應微微一笑,低聲道:“終於等到你們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