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遍又一遍練習,還是沒能讓柳枝飛起來。
許應只好把他丟到一邊,繼續揣摩御劍術,突然想道:“我利用神識和元氣,可以柳枝飛起來。我的神識並未承受柳枝的重量。那麼,我是否能踩著柳枝飛起來?”
他想到便做,立刻神識一動,柳枝飛起。
許應腳下一縱,落在柳枝上,柳枝啪嗒墜地。
許應再度試驗,柳枝還是無法承受他的重量,再度墜地。如是再三,柳枝始終無法承載他飛起來。
“阿應,我們到了吳望山了!”
蚖七突然加快速度,興奮道,“快來!這裡就是我老家,我老牛家祖孫三代都生活在吳望山上!咱們吳望山,北邊是水口廟舜帝廟,西邊是儀林寺,南邊是曉山,東邊是鳥塘鋪。我們山裡到處都是野果子,每當秋葉黃時,山中有化形的妖怪會挑著熟透的野果子去山外的集市換米麵吃。”
他衝到吳望山上,指向西邊,笑道:“你看,那裡就是儀林寺。寺裡的主持是妖神白君子……咦,儀林寺呢?”
蚖七呆呆的杵在山上,突然驚慌道:“不對!不對!那麼大的儀林寺哪裡去了?還有水口廟!水口廟哪裡去了?鳥塘鋪何在?那麼大的鳥塘鋪……”
他仰著頭顱,迷茫的看著四周,喃喃道:“這裡還是吳望山麼……”
他熟悉吳望山四周的一切,然而此刻無妄山四周到處都是一座座挺拔的山峰,刀削斧劈一般,有大河從山地間穿過,遠處有大湖如海般波瀾壯闊。
他所熟悉的,只剩下這座吳望山。
突然地動山搖,吳望山轟隆隆向上生長,巨大的山體不斷從地底鑽出,越來越高!
蚖七所立之地出現一座斷崖,陡峭無比,當著他的面,從山體中往外生長!
片刻後,那座山崖長出了千丈左右,不斷有巨石從崖壁上脫落,砸下來,發出轟隆的巨響。
蚖七仰頭上望,眼瞼跳動不已,只見那崖壁上寫著兩個字。
無妄。
他所熟悉的吳望山也沒了,只剩下無妄山。
“秦巖洞!對!我的秦巖洞一定還在!”蚖七順著山坡急匆匆游下,向秦巖洞而去。
許應連忙跟上他,過了不久,蚖七終於尋到自己的老家秦巖洞,只見那山洞中有陣陣霞光噴湧而出,蘊藏磅礴生機,光彩絢麗。
許應走到洞前,陣陣霞光及體,頓時只覺胸口已經癒合的傷口,竟然再度瘙癢起來,不自覺的便撓一撓!
他越撓越癢,急忙扯開衣領看去,不由怔住。
他胸前有多道傷口,其中有三道深可見骨的抓痕,是石山神給他留下的,險些將他開膛破肚。
許應在望鄉臺沐浴龍血之後,身上的傷口都已經癒合,但還是留下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疤痕。
胸口的那幾道傷疤更是像一條條小赤龍,趴在他的胸口,觸控起來疙瘩嶙峋,很不美觀。
但是現在,這些疤痕竟然在飛速褪去!
疤痕退掉的地方,面板顏色與其他地方的面板顏色一般無二!
他身上竟然看不出曾經受過傷!
“這座秦巖洞,蘊藏著勃勃生機,非同小可!”許應驚疑不定,這真的是牛家祖孫三代居住的地方?
蚖七身上的疤痕也自褪去,找不到半點曾經受傷的痕跡。他也是沒有料到秦巖洞會有這種變化,顧不得許多,立刻衝入洞中。
許應擔心他出事,急忙跟上。
秦巖洞深達十多里,深入山體之中,這次山體變化,吳望山變成無妄山,秦巖洞也寬大了許多倍,比從前更深!
許應跟著蚖七一路前行,只見洞壁上生著許多芝草,泛著異香。
有的洞壁像是新長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