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贏的,從此歸於我公主麾下。”
崆峒的一凡道人驀地往前一步,冷叱道:“小娃娃,休得口出狂言。”紅衣少女咦了一聲,斜著眼瞄了他一下竟然柔和地說:“老牛鼻子你也想打架嗎?”一凡道人不由一呆,紅儀少女又問:“打嗎?”一凡道人還沒回過神來,呆呆地說一句:“打。”話音未落,餘音尚飄,眼前忽起一道紅色的閃電,劃破夜的波紋,眾人眼前一花,就聽見一凡道人哇哇大叫起來,連忙收斂心神,定目去看,只見一凡道人佩劍出手,飛至十餘丈高,落下之時,被一縷電芒從中削成兩片,齊齊插於他兩腳之前,而一凡道人手腕迸血,巾發散亂,踉蹌著跌倒於三五步之外。
曉月禪師搖一搖頭,喝道:“卑鄙!”不出多言,跨出三步,把禪杖重重一頓,插於岩石之中。紅衣少女淡淡一笑道:“大和尚你真爽快,要打就打。”紅芒再起,電光乍閃,徑往曉月禪師面門疾射,眾人都為曉月禪師捏一把汗。曉月禪師並不著慌,禪杖遽舞起一圈金光,森然龐大,有浩然之氣,瞬時只聞得叮叮之響,響若鳳吟,剎那間光影幻滅,永珍杳然。眾人定目細視,已見曉月禪師氣定神閒,輕握禪杖,面容莊嚴靜立原地,而紅衣少女卻一跌倒在數丈開外,手中長劍化為片片碎沫,灑落身畔,滿地寥落。一時間空氣僵滯片刻,大家不由自主地想:不愧是少林第一高手!但不出聲,曉月禪師於是微微一笑,道:“女施主可服了麼?”
紅衣少女身子一動,掙扎著坐起,不知何時從昏昏的樹林中匆匆奔來一個全身綠衫的小女孩,一邊奔一邊叫:“幽蘭姐姐啊,你一個人怎麼跑那麼快,我們都追不上你呀。”奔到那個叫幽蘭的紅衣少女身邊,輕輕一扶,扶她站起來,看著她又問:“幽蘭姐姐,什麼人打傷你呢?這個人真可惡,公主一定會好好教訓教訓他。”幽蘭重重喘了幾口氣,身子半倚在那女孩身上,問道:“綠萍,公主她們都沒來麼?”綠萍的聲音又輕又溫柔,幽幽地說:“公主一會就到,她讓我先來追你,免得你吃了大虧,還好我來得不算太晚。”幽蘭哼了一聲,道:“綠萍,幫我把這個可惡的老禿驢做了,這個老禿驢自以為打贏了我很了不起似的。”話音剛落,身子一顫,連忙用手捂住心口,一縷鮮血從嘴角邊滲了出來,但是幽蘭緊閉雙唇不再開口。綠萍的身子明顯比她小,但仍然緊緊摟著她,不讓他倒下,伸出一口手在幽蘭背後輕輕一拍,好讓幽蘭把腹中淤血吐出,輕柔地說:“幽蘭姐姐,你不要總是把淤血吞下去,不好的。恩……你先躺一會罷,公主還有事要我做呢。”忽地揮袖一拂,但見光影紛飄,不知何時地上已多了一層輕柔的白紗,飄渺若有無,如一梭輕煙籠罩著,映著淡月朦朧不知是幻是真。綠萍把幽蘭的身子放在輕紗上,用那層神秘的潔白裹著她,然後站起來,向著蕭琳這邊輕輕走進。
九大門派眾人都長吸一口氣,面若凝霜,手掣兵刃,嚴陣以待。薛晚靈這回終於總算看清了綠萍,很小孩子似的,因為綠萍本來就是小孩子,那一臉的純潔天真叫人心中不起任何纖塵。她想對綠萍微笑,走過去跟她說話,叫她小妹妹,但是抬頭看了爹爹的臉色又低下頭去。這時綠萍已經走近,和她相距只一丈,低了頭在袖子裡摸索著什麼。
曉天禪師臉色微微一變,隨即道:“我少林並不想濫傷無辜,還望女施主不要苦苦相逼。”綠萍只是輕輕地一笑,說:“我才不和你們打架,幽蘭姐姐的本領比我大也打不過你們,我怎麼打得過你們呢?”曉天禪師聞言一怔,皺眉道:“那麼女施主意欲何為?”綠萍手中已經拿了一張封得完好的信,輕輕舉起,說:“這是公主給你們各位掌門的信,但是公主要我讀給你們聽,我也不知道公主寫了什麼。你們聽不聽隨便,但我是一定要讀的。”
綠萍說完就把信封撕開,取出信來,略略一看,怔了一怔,抬起頭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