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娶妻生子的資本,否則以我原本的條件,我這一輩子恐怕只有打光棍的命。”
張輔臣露出笑意。
他與太祖相識於微末之時,知道他的本性是豪爽不羈,只是後來擔上國事,不得不變得沉穩而已。
而這位開國君主,此時極力在向一個年少的孩子推銷自己,似是深恐被未來的妻妹所抗拒——他甚至都沒有見過自己未來的妻子。
但他身上自有魅力,定會說服姚守寧,讓她相信。
“但是,我很抱歉我們生於不同的時代。”
朱世禎說到此處,逐漸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認真的道:
“這使得我很失禮,無法親自向你的父母表達我的誠意,讓你的姐姐沒有辦法在家人的面前體面的出嫁,只能在夢中完成這場禮儀。”
他起身向姚守寧拱手行禮:
“她在世人眼中未婚先孕,讓你的家人可能會遭遇麻煩,這是我的錯,不是她和你們的錯,所以你怨我、不喜歡我,我都理解的。”
他大度而又明理,成熟且穩重,無論說話、處事,皆有條理。
朱世禎並沒有仗著自己的身份便不可一世,也沒有因為姚守寧年紀小便糊弄她,道歉、認錯也很有誠意。
姚守寧突然明白,姚婉寧可能會喜歡他的原因。
“……好吧。”她有些不甘願的應了一聲,有些煩惱的道:
“但姐姐的婚姻大事,我也不敢作主。”
姚婉寧的婚事成為了柳氏心結,得知女兒懷孕之後,她一病不起。
而姚守寧踏入時空逆流的時機十分混亂,她也不知道自己會一腳踏入三十三年前的這場應天書局,更不知道自己會在書局上遇到來自七百年前的太祖,更是與他商議著他跟自己姐姐的婚事。
“婚姻大事,本該長輩作主。”
張輔臣也嘆息:
“姚二小姐猶豫也是人之常情,只可惜……”
他看了朱世禎一眼,又看了看空山先生,餘下的話沒有說出口。
但眾人都心知肚明他未了之語:應天書局的舉辦時間不定,這一次的機會是千載難逢的,若是錯過這一次,下一次要想再遇,又談何容易?
且應天書局的主題應與人間大事有關,此次只是僥倖,恰巧姚婉寧與朱世禎的事捲入妖邪之禍裡。
朱世禎皺了下眉,表情顯得有些凝重。
張饒之也覺得有些遺憾,嘆了口氣。
“不可惜啊。”姚守寧有些納悶的道:
“這裡就有能作主的人啊。”
“可是,二小姐不是說……”
張輔臣怔了一怔,道:“你不敢作主嗎?”
“是啊。”姚守寧點頭,“我不敢作主的原因,是我娘脾氣很兇,若是得知我私自定下姐姐婚約,她可能會打我的。”
說到這裡,她的目光轉向柳並舟。
年輕的柳並舟突然頭皮發麻,眼皮跳個不停。
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他的心頭,接著,他聽姚守寧道:
“但我不敢作主,還有一個人可以作主啊。”
“誰?”朱世禎問。
“他!”少女伸出手,指向朱世禎身側的人。
除了朱世禎與張輔臣二人之外,其餘諸人俱都恍然大悟。
張饒之笑著拍手:
“守寧說得對,我竟將並舟忘了!”
張輔臣面露疑惑,張饒之就道:
“皇上與老祖宗來得晚,不明內情。”他含笑一捏衣袖,道:
“容我介紹。這是我的徒弟柳並舟,他已娶妻生女,長女柳致玉,”他頓了頓,才又說:
“正是守寧的母親。”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