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多的事情。”
姚守寧圍站在長輩身側,聽了柳並舟這話,心中略微覺得有些古怪。
她轉頭看了姐姐一眼,卻見姚婉寧也正好也在抬頭看她,姐妹倆交換了一個眼神,眼中都有不解之色。
上個月家中發生了事後,柳氏確實寫了信回南昭向父親求助。
可送信的人是柳氏特地找的,怎麼會這樣巧,半路就遇上了呢?就是遇上,雙方互不相識,怎麼就這樣陰差陽錯搭上線?
姚守寧詭異的覺得外祖父說不定是特意守候,所以拿到了這封特殊的家書。
但他為什麼會特意守候?除非他早就知道這封信的存在,所以才會這樣巧合的截攔。
就在這時,柳並舟似是注意到了姐妹倆的小動作,目光轉了過來。
姚守寧與他視線交匯的剎那,見他微微一笑,目光之中帶著感慨。
那眼神不僅僅像是在看一個疼愛的晚輩,彷彿終於見到了一個許久不見的故人一般。
柳並舟對她微微一笑,剎時之間,姚守寧看到他頭頂那支木簪發生異變。
原本是一支由木頭打磨而成的簪子,卻在片刻之中,在簪頭鼓出一個個米粒大小的鼓苞來。
那些細苞舒展,片片嫩綠的新芽從中張開,一下春意盎然!
她驀的瞪大了眼,彷彿有些不敢置信一般。
柳並舟見她如此動作,不由眼角微微一彎,露出一絲笑意來。
“姐姐——”
姚守寧回過頭,去喚姚婉寧,再看自己的大哥。
卻見眾人臉上神色如常,好似並沒有看到外祖父頭頂的木簪變化。
她再去看柳並舟,他頭上依舊戴著那支木簪,只是那簪身之上已經鑽出嫩綠新芽,那枝芽帶著勃勃生機,隨他說話轉頭,而微微顫抖,生動非凡!
柳並舟向她眨了眨眼,露出調皮之色,接著轉頭回應柳氏的話:
“潮平跟我一起來的,收拾了一些東西在馬車上,他走得慢,就在後面,我是搭了鄭士的車一道過來。”
他口中所說的‘潮平’是柳家的下人,跟在柳並舟身邊許多年,對他忠心耿耿,又學了些武藝。
柳氏聽到有人陪他出門,這才鬆了口氣。
只是她想到家中發生的事,不由又淚眼漣漣。
“爹。”她低聲的喚了一句:
“自上月起,家中可發生了不少的事。”
事情要先從她接到了小柳氏託孤的信說起,“您也知道婉寧自出生時起,身體就不好,上個月,我聽聞江南有位孫藥王的子孫後代要來……”
柳氏為人雖說剛愎自用,性情也十分固執,可她知錯便改,對於自身的錯誤半點都不避諱,哪怕是當著三個兒女的面。
她將自己衝動之下要砸孫神醫的藥館,接著發生事端,使世子、孫神醫中邪,姚家捲進官司及後來自己受孫神醫蠱惑,令女兒與‘河神’結下姻緣,繼而夢中成婚的事都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不瞞您說,我這些日子暴躁無比,心中半點兒都靜不下來。”
柳氏拿起熱帕子,捂住了臉:
“昨夜我聽聞妖邪存在,如五雷轟頂,我不信守寧,害了婉寧,又有負致珠所託,把好端端的一個家弄成這樣,我,我……”
她又‘嗚咽’著哭,“若非事情還沒辦完,我真是沒臉見人,若婉寧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活不下去啦——”
“胡說!”
柳並舟聽她這樣一說,頓時一聲斥責。
他慢條斯理的將雙手擦了一遍,接著將帕子扔回盆中,自顧自起身將披風解了,並沒有落坐,而是居高臨下望著柳氏:
“不過區區一絲妖邪之氣的影響,就使你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