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些什麼,卻沒有揭穿她的心思,她的臉上掛著清清淡淡的笑容,儀態禮數上看著優雅得很,自然得很。
就這般,她帶著青枝跟踏雪兩個丫鬟,跟隨蘭一道兒去了祥和院。
而祥和院呢,這會兒鬧得很,各房的太太跟小姐都在呢。
大太太趙氏完全是壁上觀,安寧猜測,等會只要薛氏一開口,她肯定會跟著配合,將槍火完全對準她安寧。
三太太沈氏一貫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無論安寧會不會出事,估計她都是一副聽從長輩的意思,不會有發表她自個兒意見的時候。
至於四太太江氏,目光閃爍,見她進來,急著給她打眼神,一看就知道她這是在告訴她當心點。
到這個時候,江氏還能這般對她,也算是有心了。
因此無論先前她是想利用她也好,還是真的想跟她結交也罷,今兒個安青萍敢冒著風險到她臨竹院給她透露訊息,那麼她安寧怎麼樣都領了四房的這份了。
安寧接收了四房的這份善意,給了四太太江氏一個安心的眼神,有對著邊上的安青萍笑著點了點頭。
不過沒等她上前拜見老太太王氏,王氏手中的柺杖就狠狠地往地面上一撞,發出極為厚重的響動來。
“孽障,還不趕緊給老跪下!”
“跪?”安寧渾然不知似的,依舊笑容盈盈。“祖母,你讓孫女給你行大禮,也無需喊得這麼重吧,孫女我的耳朵並不聾,聽得到的。”
“你這個心思歹毒的孽障,這個時候你還有心說笑,還不趕緊給我跪下。”老太太王氏的柺杖又是狠狠地一砸。
安寧面上表一絲微動道:“祖母,容孫女說句放肆的話,安寧不覺得自個兒有做錯什麼,祖母這般辱罵孫女,是何道理?”
“你還沒做錯什麼?那裡跪著那個人是誰,你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嗎?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殘害一個還未出生的胎兒,那可是你的親兄弟啊,是同胞手足啊,你怎麼能下得了那樣的毒手,我安家怎麼會出你這麼一個不仁不孝的東西。”老太太王氏在那裡使勁地罵著安寧。
安寧呢,當耳旁風,這隻耳朵進去,那隻耳朵就出去了。
她拍拍衣衫,不解地望了一眼那跪著的五花大綁的小丫鬟道:“祖母說得是那個小丫鬟嗎,孫女看著面生得很,從未見她來過臨竹院,好像不是我臨竹院的丫鬟吧。青枝,你說說看,這些底下的丫鬟都是你在管理的,我們臨竹院有這麼一號人嗎?”
“回小姐的話,這個丫鬟不是我們臨竹院的。”
“你聽,祖母,我沒說錯吧,這個小丫鬟不是我們臨竹院的,所以啊,她犯什麼錯跟我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安寧輕飄飄地說著,誰知道那個小丫鬟卻哭訴著爬到了安寧的腳下來。
“四小姐,我可是你的人啊,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奴婢可是一直忠心耿耿為你辦事的,這次也是聽了四小姐的吩咐,我這才敢對花姨娘出手的,四小姐,你可不能卸磨殺驢啊。”老太太王氏聽了這個,立即怒起。
“來人,給我請家法!”
“慢著!”
“你想做什麼?”老太太王氏見安寧忽然站了起來,不由地呵斥道。
“祖母你老單憑這個小丫鬟一面之詞,就判定孫女有罪,孫女不服。”
“人證物證全在,你還有什麼好不服的,來人,給老請家法。”老太太王氏一意孤行,不聽安寧辯解,安寧只好給了青枝跟踏雪一個眼神,二個丫鬟一接到安寧的眼神,直接將上前來的兩個護院一掌打飛了出去。
“逆女,你想幹什麼,難道你還想以下犯上不成?”老太太眼見得安寧邊的二個丫鬟武功了得,輕輕一拍掌就將兩個護院打飛了出去,頓時心慌了。
安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