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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事,日子還過得比較逍遙。只看此回新年朝覲,其他藩王都回了封地,周王卻仍留在南京,便可見朱棣對這胞弟仍有所不同。

前幾年張越還曾經跟著父親前去周王府拜壽,但王府內眷自然不可能見到,因此今天還是第一回見這位陳留郡主。雖只是第一次,但觀其言知其人,有那一通猶如疾風驟雨卻字字在理的數落在前,這陳留郡主的人品脾性自然一清二楚。眼見張斌張瑾一瞬間變成了啞巴,狼狽不堪地被人掃出了涼亭,他不禁微微笑了笑。

撞到了一塊了不得的鐵板,張斌張瑾惟有自認倒黴,可看到張越那嘲諷的笑容,兩人卻吞不下這口氣。張斌狠狠踢了那個一把就被人推開的護衛一腳,厲聲喝道:“還愣著幹什麼,郡主既然說了要騰地方,還不把這幾個杵在這裡礙事的小子統統趕開!”

聞聽此話,剛剛蔫得猶如打了霜黃瓜似的兩個護衛頓時有了精神,氣勢洶洶地就朝張越四人逼了過來。就在此時,斜裡卻冒出了一聲輕笑:“郡主剛剛說的是把涼亭中的人趕出去,把涼亭騰出來,可沒涉及其他人,兩位越俎代庖,莫非沒聽見郡主鈞命?”

說話的正是那頭戴紗羅花飾巾的少女,而陳留郡主在聽到這話之後,立時柳眉倒豎喝道:“本郡主是讓你們滾,誰讓你們捎帶上別人!若是你們再不知好歹,休怪本郡主讓人幫你們滾回去!”

發覺今日已經吃定了虧,張斌張瑾即便心中再怨毒,此時也只得打碎了牙齒往肚裡咽。兩人看也不看那些被人扔出涼亭的東西,對陳留郡主微一躬身,氣咻咻地帶著護衛小廝回身就走。礙於有惹不起的人在場,兩人也不好撂下什麼狠話,臨去時也就狠狠瞪了張越一眼。

“河間王和英國公俱是英雄蓋世,家裡怎麼會出了這樣沒用的傢伙!”

陳留郡主餘怒未消,衝著那幾個離去的背影又惱火地瞪了一眼,旋即又轉過身來。她只是隨眼一掃房陵孫翰和萬世節,卻在張越臉上打量了許久,這才正色道:“唔,那兩個傢伙既說你是祥符張家的人,那我們也算是同鄉。不過,要不是剛剛你那兩句話說得頗有些骨氣,我才懶得多事。希望你今後真能做到功名直中取,別讓那兩個沒出息的小子看了笑話!”

說完這話。陳留郡主便不再看張越。也沒有往那涼亭中歇息地意思。而是轉身親密地挽住了那頭戴紗羅花飾巾地少女。卻是不復剛剛地正經。而是露出了天真爛漫地笑容:“綰兒妹妹。我父王一向自負棋下得極好。平素就只服姚少師。誰知道今兒個竟在你手上連輸三盤。你可得好好教教我。以後我也能多贏他幾盤。省得他老說我一手臭棋……咦。你在看什麼?”

被一個身份尊貴年紀卻比自己還小地小郡主給勉勵了一番。張越著實好笑。卻又覺得這小郡主頗有些可愛。他和其他三人打了個眼色。此時正準備走。他卻忽然發現那個頭戴紗羅花飾巾地少女正在看他。而下一刻。對方更是衝他問了一句話。

“張公子可是單名越。字元節?”

張越著實有些奇怪。遂點了點頭。此時那陳留郡主卻犯了好奇。連忙問道:“他剛剛又不曾報名。綰兒妹妹怎麼知道他地名字。莫非認識他?”

那頭戴紗羅花飾巾地少女不禁莞爾。隨即對陳留郡主笑道:“好叫郡主得知。我和張公子這還是初次見面。至於為何知道他地名字。卻因為他是我爹爹唯一地學生。算起來我該稱師兄地。我那爹爹倒罷了。我娘卻常常嘮叨他。這名字可是如雷貫耳。”

說完這句。她便對張越襝衽施禮道:“小女杜綰。拜見張師兄。”

張越此時方才明白麵前這位竟是杜楨的獨女,他的小師妹,一瞬間更想起了之前往杜家避雪蹭飯時杜夫人裘氏的異樣熱情,於是驚異之外也隱約有些尷尬。兩廂廝見之後,他忽然想起陳留郡主剛剛曾提過下棋,更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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