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放那張古琴。
“林公子,委屈你在這兒住著了。”
“不委屈。這裡很好。”
“嗯,你都不問我為什麼把你搬到這裡來住嗎?”
“小姐若願意告訴清之就請講。”看著林清之一副淡淡的樣子,錦舒就來氣。
“你的琴彈得那麼好,不適當利用資源豈不可惜?正好我欲讓澈兒練習琴藝,林公子就屈尊指導指導吧。”
錦舒這話猶如當頭一棒打在林清之頭上。他不禁悲從中來,又是利用!原來我對你來說就只有利用!兩年來在慕容府的委屈心酸頓時噴湧而出,林清之頭暈目眩,就那麼直直地倒了下去。驚得錦舒慌忙伸臂,險險接住,忙叫侍書去請大夫,又讓蘭兒整被,才將林清之一把抱起放到床上去。
“慕容小姐,尊夫是鬱結於心,急怒攻心加之身體虛弱導致的昏迷。我也只能開張調養的方子。這心病還需心藥醫呀。”
大夫走後,錦舒反覆思量著這幾句話。錦舒叫侍書去煎藥,然後把蘭兒叫到外間去了。
“你老實跟我講,你家少爺怎麼會身體虛弱的?以前是不是也這樣暈倒過?”錦舒皺著眉沉聲問著。
蘭兒卻一下跪到了地上,
“少主,少爺從搬到竹院去後身體就一直不怎麼好,府上人見少爺不得寵就懶怠理睬,常常請不到大夫,或者買不到藥。少爺的身子就這樣一直拖著。加之,剛剛……”
“剛剛怎麼了?”
“少主,蘭兒求您就可憐可憐我家少爺吧,請您不要再刺激他了。少主的那句‘利用’真真是讓我家少爺的心都碎了呀。”蘭兒已經泣不成聲了。錦舒這才知道自己犯了一個怎樣不可饒恕的錯誤。
錦舒坐到床邊,看著林清之蒼白的俊臉,竟有些心疼起來,暗罵自己口不擇言。這禍從口出還真是不假啊。
於是,錦舒半是愧疚半是心疼的悉心照顧著林清之,任林清之怎樣的冷漠,她也不在意。在錦舒誠懇地道過歉,說明自己只是無心之言後,漸漸地兩人之間相處也沒有那麼彆扭了,林清之也逐漸恢復了溫柔的性子,對錦舒也慢慢開啟了心結。
誰知道林清之這病到了四月初還沒好利索。而慕容懷素和錦氏已經決定四月初三回西郊別院去。臨行前一天,錦氏把錦舒叫到他院子裡去,語重心長地交待了一大堆話,大意就是要待林清之和白安然好,還有就是好好教導慕容錦澈。按錦氏的話說,就是:“這兩年,林清之那孩子在我慕容家受委屈了。”
然後,錦舒的孃親也免不了一些生意上的囑咐,還有就是要錦舒多管管家業,不要什麼事都靠姨媽。
四月初三一大早,慕容府全家出動,送慕容夫人和夫郎回別院。直到眾人看不見馬車了,錦舒才帶著林清之和白安然回院子。錦舒知道,她娘一走,自己的逍遙日子也到了盡頭。書房裡那一大堆的賬冊就夠她頭痛的了。
讓小白和清之回西院去,錦舒獨自呆在書房認命的看起賬冊來。這古代的計數方法也太落後了,簡單的一串數字硬讓那賬房寫了整整一頁紙,看來這記賬改革是勢在必行了。於是叫來容雨珊和容雪霽,吩咐她們在賬房裡挑幾個年輕能幹的來進行新式記賬的培訓。然後又和她們討論了一下簡單的會計分錄的問題,直到討論出兩三人都覺得可行的方法才散去。
累了一天的錦舒回到別院就聽見林清之在彈琴,站在外面聽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一首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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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舒聽著清之的琴聲突然莫名得有些惆悵,想起以前和楚揚去古鎮遊玩時,她看中一張雕刻精美的古琴,還和楚揚商量著去學習彈奏呢。當時楚揚還開玩笑讓她只彈《高山流水》,以此來紀念他們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