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得。”
虯髯客在黑龍灘畔,並未詢問他的姓名,所以聽鬼影子說出蔡文昌三字,並不感到詫異。暗中藏身的蔡文昌,卻嚇了一大跳。”
“證實了嗎?”七幻道續往下問。
“證實了,目下長安風風雨雨,就為了這個無名小輩,西安鏢局被鬧得雞飛狗跳。”
“那人呢?我指的是蔡文昌。”
“已從城南逃出,不知下落。”
“孫施主,費心找到那傢伙,不擇手段,務必將珠子弄到手,四珠之中,有一顆經名匠妙手做了手腳,將一幅藏寶圖藏在珠內,價值連城。珠子的主人,是本朝初年鉅子大奸陳友諒。陳友諒兵敗都陽湖之前,在湖濱南康府星闢縣埋下了大批金寶,據說是在落星湖附近,珠內藏著尋寶秘圖,陳友諒中流矢而死,這四顆珍珠不知落在何人手中,輾轉相傳,終於落在吸血鬼姓封的手中。這訊息是由封家護院教師爺恨地無環毛興邦傳出的,也不知確否,未得手證實前,貧道不想先下諾言,得手之後,如果是真的,我們按圖掘寶二五均分。孫施主明入,不認為貧道很貪吧!恩?”
鬼影子不住點頭道:“一言為定。”
“孫施主答得很爽直,是否另有……”
“仙長多疑了。老實說,在下如果得到秘圖,也不可能獨立成事,目下訊息已洩,江湖人不貪財的並不多見,孫某自問無力獨掌大局,有仙長出面,何樂而不為?”
“施主確是所料不差,但願我們如意,也免貧道在江湖費勁找金銀起宮觀安身子。施主請便,日後多聯絡。”
“後會有期。”鬼影子行禮告退,急急掠出大門如飛而去。
七幻道揹著手,走近虯髯客伸出右手道:“吳施主,貧道向施主討一些小東西。”
虯髯客一驚,退了兩步問:“道長要什麼?”
“施主早年被非我人妖用毒藥制使,竟能生還,更四出騷擾入妖的各地秘窟,果能洪福齊天。據貧道所知,你曾經在青城隱身半年之久,偷了威靈仙松風丹土一瓶九轉玄丹,所以得以不死。九轉玄丹大概很妙,貧道想見識見識,可否給貧道開開眼界?”
虯髯客臉色大變,退了兩步道十餘年來:“九轉玄丹早用完了。”
“胡說!”七幻道沉下臉冷喝,又道“凡是大補聖品,不可多服,多服而不善用,必死無疑。九轉玄丹乃是松風丹土花三十年心血集天下奇藥而制煉,一顆之量,可生死人而肉白骨,一瓶八十一顆,即是你一年吃上三顆,也還有一半在。吳施主,識時務者為俊傑,你不想吃罰酒?”
虯髯客搖搖頭,平靜地道,“不敢相瞞道長,為了化解非我人妖的奇毒,九轉玄丹確是用完了。”
“我不信。”
“道長不信,吳某有口難辨。”
“貧道要搜。”七幻道厲聲道。
“什麼?你要搜吳某的身?”虯髯客怒聲叫。
“不錯,那是閣下的聖榮。”
虯髯客怒不可遏,正待發作,一觸七幻道那雙冷電四轉的怪眼,心中一寒,略一遲疑,突地道:“好,這是吳某的聖榮,能勞動道長親搜,委實不易,”他先解百寶囊,遞出道:“請先過目。”
七幻道雙目冷電始終沒離開虯髯客的臉部,伸手去接百寶囊,一面笑眯眯地道:“得罪了,吳施主……你找死!”
原來虯髯客在對方伸手的剎那間,三把飛刀從抽底飛出,化為三道電芒,躬向七幻道的胸口,相距很近,想閃避難是登天。
豈知七幻道早有準備,他已從虯髯客的眼神中看出了危機,身形右飄,大油向左猛揮,罡氣怒發,厲厲刺耳,三把飛刀貼身飛出五丈外,翩翩落地。
暗中隱伏的文昌一咬牙惋惜地暗道:“真糟!這傢伙極貪心,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