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海,透著莫測的詭異。紀安靜靜地站在那裡,望著漆黑的海面,耳際只有嘩嘩的水響聲和身後的音樂嘈雜聲。心裡有些壓抑的難受,眉頭緊緊地攏起,她不喜歡這種氣氛,不喜歡這裡的人,不喜歡這種應酬,更不喜歡蕭言緘介紹她為“紀總的千金”。
感覺到身後有動靜,紀安沒有回頭,依舊望著大海。
兩分鐘後,那人靠了過來,斜著身子倚在離紀安一米多遠的地方。“知道嗎?這時候的你,特像蘇彤。”是楊揚的聲音,低沉中透著一種異樣的沙啞。
紀安回過頭,斜眼睨向楊揚,“你想說什麼?”她只是想一個人靜一會呆一會兒,怎麼這討人厭的傢伙總跑到她的面前來礙眼。
“沒說什麼,只是說你像她。”楊揚轉過身,望著大海。“以前,蘇彤也常這樣迎風而立。剛才看到你的背影,一瞬間有一種她復生的錯覺,你們的背影很像。”楊揚的聲音很低,流淌著一種憂傷。
“關我什麼事?”紀安冷冷地問。
楊揚深深地吸了口氣,扭過頭,看向紀安,然後搖頭,再垂下頭去,盯著漆黑的海面,不再說話。
“為什麼你們所有人都喜歡在我面前提起蘇彤?”紀安轉身過,面對著楊揚,冷聲問。
楊揚用手抹了把臉,說,“因為你和她很像,在某些方面,某些打動人的方面。”完了,她又加了句,“不信你去問緘緘。”
紀安皺了皺眉頭,嘴角扯了扯,笑容中透著一股嘲弄。天下之大,相似的人何其多,就算她和蘇彤像,又能說明什麼?她是她,蘇彤是蘇彤,不同的人生,演繹了不同的故事。況且,她還活著,而蘇彤已死。曾經的蘇彤再優秀,現在也不過是一捧骨灰,僅僅是一捧骨灰!紀安轉過身,環抱雙臂,迎風而立,不再理會楊揚。
“以前,也總有這樣的聚會,可是蘇彤不會舍了緘緘留她一個人去應酬那些形形色色的人。”楊揚又說。“蘇彤是真心疼緘緘的人。”
紀安有些怒,扭頭瞪向楊揚,“你能不能閉上你的嘴?蘇彤與言言怎麼樣關我什麼事?有本事你去把蘇彤從墳墓裡挖出來,讓她去陪言言啊。”紀安這時候恨不得拿一個酒瓶子砸在楊揚的頭上。
“呵呵,紀安,你……”
“楊揚。”蕭言緘的聲音傳來,打斷了楊揚後面的話。
紀安回過頭,就見到蕭言緘走了出來。她冷著臉,扭過頭去。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蕭言緘在離紀安一步遠的地方停下,輕聲問。她隔在楊揚與紀安的中間。
紀安搖了搖頭,說,“沒有。”冷冷地掃了蕭言緘身後一眼,“只是不喜歡某些人。”
蕭言緘拍了拍紀安的臉,“乖,聽話。”伸手去摸紀安的頭,被紀安躲開。蕭言緘的眼眸沉了下去,隨即又揚起一抹溫柔的笑臉,她執起紀安的手,默默地望著紀安,低聲說,“對不起,不該帶你來。”
紀安的心更難受,是啊,她不該來的。這是蕭言緘的圈子,不是她的,是她永遠融不進的圈子。紀安默默地垂下頭去,搖了搖頭,眼睛有些辣辣的,心裡有些堵,遊艇晃得她有些想嘔吐。
“安安。”蕭言緘拉著紀安,心有些疼。“我只是……怕你一個人在家寂寞。”
紀安搖頭,突然落下了一滴淚。她不寂寞,即使她一個人待著,只要蕭言緘的心裡掛著她,她就不寂寞。
“安安……”蕭言緘有些心疼紀安這模樣,剛想說些什麼,就聽到有人在喊,“蕭總……”她扭過頭去,就見到有人在艙門口對她揮手,“別想躲,趕緊過來。把紀小姐也一起叫過來。”
“你去吧,我吹會兒風。”紀安吸了吸鼻子,揚起一個笑臉,她衝蕭言緘眨了眨眼,“別擔心我,我沒事,又不是小孩子了。”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