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家的奶油手,沒有一點男子漢氣概,曾惱得他半天不理我。
輕輕托起他的手,一瞬間,我彷彿抓住了生命的全部健康與真實。舉過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臉上,我磨蹭著,貪心地,只這一次就好,只這一次……
貪婪地盯著他臉,從未如此近處端詳過他的模樣兒,他真是長得很好看,他懶懶的,帶笑的眼睛,他希臘式高聳的鼻子,他菱角分明的唇,他一頭亂七八糟的栗子色的捲髮,他孩子氣的微笑,這一切都遠遠的遠遠的在四年前,那個秋天金黃的落葉與人群之中蠱惑著我,我毫無理由就為他魂飛魄散。
但是,他要採擷的是烈焰中的玫瑰。而我,頂多是一朵自生自滅的雛菊。
以後該怎麼面對你呢?
一時心亂如麻,我輕手輕腳地滑出被子,輕手輕腳地穿上衣服,輕手輕腳地趿著鞋,輕手輕腳地拉開門,回過頭,我最後看了一眼床上的阿仁,這男人,仍是叫我心動。讓我靜一諍,我要好好想想。薯條蹭到了我的腳邊,我低頭看它,它歪著腦袋盯我,蹲下身,我拍拍它的頭:“崽崽乖乖,待在爸爸這裡,別吵爸爸睡覺哦!”
它“嗚嗚”兩聲,仍在我腿邊蹭來蹭去,我輕聲安撫它:“崽崽乖,媽媽過兩天就接你回去,聽話。”
它不再鬧了,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