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已經看過了,他說這臺立車他肯定能修好。”
“肯定能修好?”楊國濤和顧志堅兩個人都有些不敢相信。
岑右新道:“那是肯定的,不過,我們小楊師傅也說了,你們在修理的時候,有些地方沒搞好,具體是什麼地方,我也不懂。他說要修起來會比較麻煩,可能要花一些jīng力。”
岑右新不愧是幹了這麼多年銷售的人,瞎話一張嘴就來。其實楊文勇根本就沒說上面這些話,但岑右新這樣一說,聽著還挺像那麼回事的。楊國濤皺著眉頭說道:“岑經理,你們如果能修,當然是最好的,修好之後,該多少修理費,我們都可以付給你們的。不過,萬一沒搞好,小毛病修成了大毛病……”
岑右新一拍胸脯說道:“這樣吧,我現在可以跟你們籤合同,如果這臺床子沒有修好,我們賠你一臺好的。”
楊國濤一愣:“你說什麼,修不好就賠我們一臺?”
岑右新道:“那是當然,我剛才問過小楊師傅了,他說我們在潯陽那邊的廠子裡就有一臺同樣型號的立車,是我們廢舊金屬公司翻新的,jīng度比你們現在這臺要好。如果這臺沒有修好,我就做主,把那臺換給你們,怎麼樣?”
龍萬里站在一旁,聽著岑右新這樣大包大攬,真心替他捏了一把汗。這一臺立車是十幾萬美元,岑右新可真是敢做主啊,居然就敢打包票,說修不好就給人換一臺好的。
龍萬里不知道,岑右新這是在進行一場豪賭。如果賭贏了,也就是說楊文勇真的修好了這臺機床,那麼後面再談曲軸機床的事情,就非常順利了,那可是涉及到幾百萬美元的大單子。萬一賭輸了,也就是說楊文勇一時無法修好這臺機床,大不了把潯陽那臺修好的機床換給東遼造船廠,其實損失也不大。廢舊金屬公司的機床都是按廢鐵價買進來的,實際沒花多少錢。
岑右新作為漢華機床公司的股東之一,在進行這種決策的時候,還是有一些權力的。林振華和岑右軍都給過他這樣的權力,允許他為了業務的需要而冒一些風險。富貴險中求,這是岑右新經常說的一句話。
果然,岑右新的承諾打動了楊國濤,他微笑著點點頭道:“既然岑經理有這樣的把握,那就請小楊師傅放手去做吧。”
得到楊國濤的許可,岑右新又走到楊文勇的身邊,對他說道:“好了,文勇,你覺得該怎麼修,就動手吧,實在不行,咱們把潯陽那臺床子賠給他們就是了。”
剛才岑右新和楊國濤說話的時候,楊文勇一直都在研究這臺車床,對於車床出現的問題,他雖不敢說了如指掌,但也把握了個**不離十。他對岑右新說道:“叔,這臺床子的問題不大,主要是他們的機修工換零件的時候,動了導軌和主軸箱,裝的時候沒裝正。我估計調一下就可以了。”
“那你就趕緊開始修吧。”岑右新拍著楊文勇的肩膀,“文勇,你要是能把這臺床子修到原來的jīng度,我給你記功,我讓林經理給你再發1萬塊錢獎金。”
“這個不用吧?”楊文勇嚇了一跳,“修這個沒多難的,林經理不會給發那麼多錢的。”
“他不給發,我給發。”岑右新說道,“快開始吧。”
“好的。”楊文勇答應道。
因此此前東遼造船廠自己也曾嘗試過修理這臺車床,所以現場各種工具是非常齊備的。楊文勇抄起一把jīng密水平儀,開始測量導軌的直線度,只見他一邊測一邊用筆在紙上記錄著讀數:“正1格,負1格,負2格,正0。5格……”
全部測完,他在紙上算了幾個數,然後便鬆開固定導軌用的六角螺母,開始調整導軌的位置。
楊國濤、顧志堅和幾名機修工都站在一旁,看著楊文勇幹活。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眾人看到楊文勇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