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林振華說道:“洪省長,剛才姚市長已經說明了原因,以潯陽市為例,我們發展得比其他地方要早,所以工業用地已經嚴重不足了。不過,在這我要特別感謝一下姚市長,雖然整個潯陽市的工業用地非常緊張,但我們漢華每次申請要土地,姚市長都是一路綠燈的,從不為難。”
“那是當然。”姚念貴笑著說道,“誰不知道你林董事長是我們潯陽的一杆旗幟啊,而且你們漢華每一次申請用地,都是為我們潯陽帶進一個新的產業,你看,汽輪機,晶片,這都是人家想找都找不來的產業,我們還捨得往外推嗎?”
洪予安也說道:“沒錯,我在這裡當市長的時候,就已經定下了這個規矩,但凡是漢華要用地,不管多緊張都要保障。我到省裡去之後,也多次向念貴同志提起過這一條的。”
“是的,是的,洪省長每次到潯陽來視察的工作的時候,都要重申這一條。”姚念貴連忙附和道。
林振華知道這兩位官員所言不虛,漢華目前在省裡的確享受著VIP的待遇,無論是用地還是用工,或者涉及到其他需要zhèng fǔ配合的地方,省市兩級zhèng fǔ從來沒有掉過鏈子。
“多謝洪省長,多謝姚市長。”林振華說道,“我接著說吧。由於咱們發展得早,所以工業用地已經飽和了,這個時候再想招商引資,必然會遇到姚市長所說的那些情況。我的看法是,我們不可能無限地擴大本地的產業規模,當舊的產業發展到一定程度,已經無法容納新產業進入的時候,我們就需要採取騰籠換鳥的政策了。”
“騰籠換鳥?”洪予安道,“小林,你詳細說說,這是什麼意思?”
林振華道:“我們江南省的工業開發區,主要就是潯南工業帶。但目前這個地帶集聚的工業企業已經非常多了,不單是工業用地不足,環境的承載能力也已經接近極限。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要接受新的產業,就必須把舊的產業推出去。這就像是我們有一個鳥籠子,如果要養一隻新的鳥,就要把原來的鳥放走,把籠子騰空才行。”
“你是說,讓我們把舊的產業推走?”姚念貴吃驚地問道,“這些企業,可都是我們辛辛苦苦招來的,其中也有你林總的貢獻哦。怎麼能夠隨隨便便就推出去呢?”
洪予安倒是被林振華的說法打動了,他喃喃地念叨著:“騰籠換鳥……這倒是一個新提法。小林,你說說看,你覺得我們應當把哪些鳥騰出去,又應當換成什麼新的鳥呢?”
林振華道:“咱們潯南工業帶早期的發展,走的是出口加工貿易的路子。在整個潯南工業帶,純粹勞動密集型的簡單加工、裝配型企業,佔了80%以上,產業覆蓋了服裝、電器、玩具、傢俱等十幾個門類。這些出口加工型企業的利潤率很低,完全是以規模取勝。它們能夠維持盈利的原因,在於他們所使用的土地都是十幾年前劃撥的,當時的地價很低,所以他們的用地成本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而現在,他們所佔的這些土地都已經升值了,一畝地價值幾十萬元。他們佔用著幾十萬一畝的土地,生產著每件只能掙幾分錢的產品,這不是浪費嗎?你想想看,如果你把這些土地收回來,出租給那些利潤率更高的企業,豈不是效率更高?”
“洪省長,你看林總這個想法……”姚念貴扭頭看著洪予安,徵詢著洪予安的意見。這已經不是潯陽市一個城市的政策選擇,而是涉及到整個江南省發展的總體思路。
洪予安道:“小林說的這個做法,我在一些沿海地區考察的時候,也看到了。只不過他們沒有這樣系統地梳理過這個思路而已。我倒覺得,小林的想法是對的,既然我們的工業用地是有限的,為什麼不能把這些土地優先分配給那些效益更好的企業呢?”
“可是,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