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尚書家的小兒子,平日裡論紈絝,和裴長遠算是不相上下,關係也不錯。
他家老頭子和老侯爺私交也好,他今日有心幫裴長遠緩和一下氣氛,也是真對那個小美人動了心思。
聽到王公子開口,裴長遠立刻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心口猛地一沉。
果然不出他所料,今日女眷之中最為出挑,最漂亮的,莫過於他的月兒妹妹。
裴長遠側身擋在王公子面前:“好了,今日來的都是名門貴女,可不是你在倚香苑見的那些姑娘,莫要如此議論了。”
聽到裴長遠這麼說,那些紈絝子弟忍不住大笑起來:“喲,這還是我們認識的裴二公子嗎?從前是誰帶著我們進旁人後院,偷看那些名門貴女,一一評頭論足?”
“如今交了一些新朋友,人也變了,就看不慣我們這些舊朋友了?”
王公子冷哼了一聲,伸手指向花園深處那道身影:“我今日還就要看她了!”
席上這些公子哥,包括王公子,根本認不出那道身影是徐望月。
可裴長遠對她身形極其熟悉,遙遙一眼,便知道他們看的是誰。
他垂在身側的手指緊緊攥住衣角,胸口有一道火氣壓不住地往上冒:“旁人就算了,這位徐家的二姑娘是我訂了婚,未過門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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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他這一句,紈絝公子們怔愣在原地,面面相覷。
他們可沒聽說過,裴家二公子定了婚約啊。
看出他們神色中的狐疑,裴長遠笑著說道:“你們若是不信,就問問我的這些朋友。我去松竹縣趕考時,徐二姑娘可是陪著我一同去的。”
書生們也喝了不少酒,聽到裴長遠這麼說,一一點頭。
的確,徐家的二姑娘,就是陪著一同來了松竹縣。
裴長遠酒勁上頭,越說越來勁:“今日我本就是要趁大家都在,宣佈這個喜訊。”
“我與徐家二姑娘定下了婚約,待我母親定個好日子,就要為我們辦喜宴了。”
王公子大笑著拍起手來:“好啊,我可聽聞徐家二姑娘姿色過人,裴二少真是好福氣!”
……
那些紈絝子弟喝多了酒,擠眉弄眼地看著裴長遠,嘴裡的話越說越渾,讓書生們都不由地皺起眉頭。
他們一邊說話,一邊又敬了裴長遠好多酒。
裴長遠越喝越興奮,恨不得今日就定下和徐望月的婚約,生米煮成熟飯。
他說得太高興,並未發現那些紈絝子弟都閉上了嘴,周身的溫度都低了幾分。
他若是回頭,便能瞧見裴長意長身玉立地立於門口。
典獄司出了急案,他剛剛處理完回來,身姿挺拔,一身深緋色官服,氣勢凜然。
淡泊的晨光灑在他的眉眼間,像揉碎了的雲霧,恍若謫仙。
他每走近一步,身上與生俱來的威懾和霸氣就更重一分,震懾得那些紈絝子弟連頭都不敢抬。
裴長遠誇誇其談的那些話,裴長意全都聽見了。他倒是沒曾想到,酒壯慫人膽,裴長遠還有這樣的膽子胡言亂語。
裴長意眼角微微上揚,冷冷掃過一眼裴長遠,臉上是稜角分明的冷峻。
見他半靠在桌案邊上,喝得醉醺醺的,連自己來了都未曾發現。正一個勁地說著自己與徐望月在松竹縣如何郎情妾意,如何生死與共。
尚且清醒著的紈絝子弟和書生都緊張地看向裴長意,連話都不敢說,更無人敢提醒裴長遠別說了。
裴長意眼神淡淡掃過眾人,沉聲開口說道:“長遠他喝多了,說了這麼多玩笑話,讓諸位見笑了。”
:()替嫡姐嫁給權臣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