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眸色一沉,嘴角的笑意消失無蹤。
他從未見過徐望月這般打扮,和孫玉城遊湖,至於如此盛裝嗎?
見畫舫停在自己面前,徐望月仍是一動未動地站著,“世子爺也是來遊湖的嗎?”
她竟學會了裝傻。
裴長意矜冷地看了一眼徐望月,優雅從容朝她伸出手,“上來。”
徐望月並未伸手,眼神望向了旁邊那艘小船,“我與孫大人約好了。”
方才平靜的湖面上靜悄悄地飄著一艘小船,倒頗有一些意境。
此刻與裴長意這艘畫舫相比,那艘小船屬實有些可憐了。
“典獄司有公務,孫大人來不了了。”裴長意周身充斥著寒意,既然徐望月不伸手,他也收回了手。
徐望月語氣平靜,“多謝世子爺趕來通知我。既然孫大人有公務在身,我先回府去了。”
從典獄司趕來玉黛湖有好幾條路,無需坐船。
裴長意既然乘著畫舫而來,應是準備與她一同遊湖。
徐望月自然看出來了,卻不能上他的船。
見徐望月當真要走,裴長意狹長的眸子微垂,眸底深處一抹冷意,“你昨日在明月樓裡,為何要問典獄司之事?”
聽到裴長意這句話,徐望月心頭一顫,她極力保持著鎮定,“有些好奇。”
“我不知道,這些事不能問。”
徐望月手心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她抬眸,水靈靈的眸子看向裴長意。
,!
好奇?
裴長意神情微斂,將她的所有反應盡收眼底,雖仍面無表情,但眼底染上幾分不可察覺的溫度。
他開口,“你不能問他,但可以問我。”
徐望月怔住,他到底在說什麼?
前一刻說典獄司盡是機密,後一刻卻說她可以問他?
當真可以?
徐望月心頭一動,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能從裴長意嘴裡套出話來。
她面色緩和了些,“世子爺,什麼都可以問嗎?”
“不錯,你上來,我便回答你三個問題。”
這是他第二次對她說上來,但這一次,他沒有伸手。
三個問題。
徐望月心動了。
畫舫很高,她一手拎起裙襬,小心翼翼往畫舫上爬。
要小心衣裙,還要小心別掉下湖去,她不善水性。
剛才他對自己伸出了手,是她拒絕了他,所以這一次,她是應該靠自己的。
裴長意看似漫不經心,眼神卻始終死死盯著徐望月,明明那般吃力,眸底卻寫滿了倔強。
她為何永遠也不願意對自己服個軟?
裴長意眉頭緊蹙,伸出手,一把扣住徐望月纖細的手腕。
一瞬間,徐望月感覺到有一股力將她整個人提了上去,身子懸空,心也慌亂起來。
下一瞬間,她穩穩地落在畫舫甲板上。
裴長意的手依然扣在她的手腕上,另一隻手扶住她的肩膀。
這是為了她的安全,並非親密之舉。
可他們二人之間距離極近……
這樣的距離,只有夜裡有過。
一瞬間,那些讓人面紅耳赤的回憶歷歷在目。
徐望月臉頰通紅,本能地想要往後退一步,卻被裴長意扣著手腕往自己的方向拉了過來,“想掉下去嗎?”
他的力氣不小,卻沒弄疼她。
裴長意一貫是這般有分寸,哪怕是霸道,亦是溫柔的。
溫柔,徐望月不由自主地想到他那時的溫柔,臉更紅了。
“我上來了,可以問問題了嗎?”徐望月一抬眸,不經意,鼻尖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