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你和我說過,你平時最喜歡打羽毛球?”
“嗯,我說過。”
得到段西安的肯定,張慧慧覺得自己彷彿得到一劑強心針:“其實……我也喜歡打羽毛球。”
她的聲音輕輕的,含羞帶怯。她早先不常運動,唯一的體育活動就是散步和快走,她天生愛靜,但那天聽段西安說了他的喜好,她立馬拾起了羽毛球拍,幾乎每週都會去體育館鍛鍊。不為強身健體,只為哪一天能與他站在一起。
張維京是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的人,妹妹為此付出了多少努力,他都看在眼裡。
但段西安不是。他不知道張慧慧是因為他才去打羽毛球,他只覺得此刻張慧慧為了博得他的認同而盲目地附和他,有點可笑。
他沒將內心的情緒和態度表露在外,仍舊淺淺笑著,狀若思考:“你那時候說,你最喜歡的是……”
說了一半,他蹙眉思索,沒繼續說下去。張慧慧提醒他:“我喜歡做家務,喜歡繪畫,還喜歡自己動手織毛衣。”說到這裡,她忽地兩眼放光:“現在天氣冷了,我買了好多毛線,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段先生,我幫你織一件毛衣怎麼樣?”
段西安不置可否:“做家務、繪畫、織毛衣……唔,都是較女性化的愛好。”停頓了幾秒,他笑看張慧慧道:“恐怕我和你沒有共同話題,你說的愛好我都不太喜歡。”
張慧慧一愣,急匆匆道:“我和你一樣喜歡打羽毛球的!”
段西安卻道:“不好意思,那是我三年前的喜好。現在我已經不喜歡了。”他垂眸望著面前的菜,心裡有點感慨:“三年時間真的不短,人是會變的……我已經變了。”
張慧慧急紅了臉,還想說什麼,卻被張維京一個眼神壓制了下去。段西安的意思她張慧慧是局中人,看不明白,那他張維京一個局外人,早該看明白了。
段西安這意思,就是對張慧慧沒有興趣。張慧慧若還強求,那就是不知趣了。因此張維京必須攔下口無遮攔的張慧慧,她畢竟是女孩子,這樣明擺著去討好一個對自己沒感覺的男孩子,他做哥哥的,看在眼裡覺得心疼。
飯後,張維京和張慧慧告別離開,段西安還留著,姚東京一邊收拾碗筷,一邊頭也不回地對他道:“要不你先去客廳坐一會兒?”
段西安倚在廚房門邊,歪著腦袋看著姚東京纖細的背影:“不了,我就站在這兒吧,挺好的。”
看了一會兒,不知是受了什麼蠱惑,他一步一步地踱過去,站在她身後。姚東京洗好了碗,想將它們都收拾進碗櫃裡,一轉身,便撞進了段西安的懷裡,嚇得她聳了聳肩膀:“你怎麼突然冒出來了?”
她一驚一乍的,搞得段西安也小小地驚了一下,但很快平靜下來。他輕輕抓著她的手肘,低著頭望著她白天鵝一般的脖頸和尖尖的下巴:“你瘦了。”
姚東京又是一驚,內心有熟悉的知覺在復甦,嘴上卻還是和他插科打諢:“瘦點好,男人女人都喜歡苗條的。”
段西安收起笑,專注地注視著她:“誰說的,我就不喜歡。我喜歡你胖一點,肉肉的最好。”
姚東京沒接話,實際上,她根本不知該怎麼接話。那種熟悉的感覺如排山倒海,一股腦朝她傾覆而來。她以為段西安正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變了,可此刻站在她眼前的他,和三年前分明沒什麼兩樣。
他又開始說些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話,聽起來曖昧,讓她覺得不自在,感覺很奇怪。
她微微側身,躲過他,將碗塞進碗櫃:“我覺得你剛才說的很有道理,兩個人適不適合,要看有沒有共同話題。”很久以前她就對他說過,他們是不同世界的兩個個體,完全不該有交集。
她用抹布抹掉手上的水,盯著他的眼睛:“我想我們大概是沒有共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