諒的事!他們只殺我軍幾個人,我卻把他們全族都滅了,不管男女老少,一個不留!面對堆積如山的屍體,我不敗而哭!雖然爾後的戰爭中,我都有意將交戰雙方的傷亡減到最低,卻怎麼也無法彌補我曾犯下的大錯。每當午夜夢迴,耳邊響起的都是撕心的哭嚎與呻吟聲。我以為自己可以忘記的,卻只是自欺欺人。”
聽著他沉痛的經歷,她不出聲,只盡自己的能力給予他最大的鼓勵。霍東賢像只小貓般趴在她身上任她愛撫,只要有她在身邊,再苦澀的心情也能嚐到甘甜。
“如果,你因為我的過往而決意要離開的話,我不會再阻止。”他彷彿下了生死決擇般開口。既然留住她只能得到她的恨,倒不如放飛她。
“我從來沒有嫌棄過你,我看到的只有眼前的你,過去的你對我來說根本就不重要!”她真摯地直視他子夜般幽深的眼眸。
“但你不讓我碰,又要離開,為什麼?”他語氣中有濃濃的指控意味。
不能告訴他自己來自另一個時空的事實,她只能挑了個不那麼敏感的話題。“你欺騙我的感情!這陣子你對我改觀只是讓秋雲他們相信我對你的重要,進而用我來作餌釣大魚?”
“何必這麼麻煩,我直接迷惑秋雲不是更省事?”他也想對她的在乎只是逢場作戲,但那是事實,輪不到他否認。
這男人當真以為自己是情聖不成?她心裡很不是滋味,嘴裡也不饒人。“那你明知‘賞菊宴’危險為什麼還要我出席?”
“我承認在這點上我是有點冒失,但別告訴我你會不想去!何況如果你不擅自離開侍衛的視線,根本一點危險也沒有。”原來她只為這個跟他懊氣,他輕鬆不少。
“敢情都是我的錯了。”她冷哼。打死她也不承認自己早就後悔莫及了。
“我們大家都有錯。”他在她臉上印了好幾個吻。“我應該讓你先知道‘賞菊宴’的危險性,而你也不該亂來。”他欲罷不能地往她身上其他地方吻去。
“呵……好癢,你不要逗了。”她笑著推擠他壯碩的胸膛。
“我想要你,可不可以?”他突然認真地問。在這種動情時刻,再加上她幾近赤裸的躺在身下,很少男人能夠在這種情況下仍能把持得住。
“呃!”孔念慈呆呆地看著他。他的眼神很火辣,這種熱烘烘的眼神對她造成不小的影響,害她渾身也像點了一把火。她知道,她是願意為他所擁有的,於是,她紅著臉,在他期待的眼光下羞怯地點頭。然後他火熱地吻住她,一切就這麼發生了。
中午時刻,孔念慈卻因為早上的那場歡愛而依然沉睡著。霍東賢躺在她身邊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她的臉。照理說,生過孩子的她不應該那般慌亂無助才對,抱著她,他覺得不是以前那種感覺,既陌生,又甜蜜,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激情。
她究竟是誰?孔念慈?他曾經聽她這樣自稱過,可這身子明明是李霜。他被這個突然性情大變的妻子弄糊塗了。
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身邊了。她有點失落,但起碼有適應的時間,不用立即就得面對他,尷尬得不知要說什麼。
想起兩人赤裸相擁的情景,她不禁臉紅。男女之間果然有很大差別,但又能配合得如此天衣無逢!除了驚訝之外,她還弄清了為什麼熱戀中的男女總會情不自禁地要完全佔有彼此,那混合著汗水的交纏狂野得讓人羞赧,卻又該死的刺激與甜蜜,讓人不能不深陷其中。呀,她怎麼在與他做愛後變得黃色起來?她連忙爬起來穿好衣服離開能讓她糊思亂想的床榻。
由昏暗的光線推測,時間已經是黃昏了。她竟然睡了一整天!?良辰找不到她,不知會不會以為她真的離家出走呢!到時弄到人盡皆知,她該如何解釋今天的去向?看來她還得趕快回“湘園”才行。她匆匆走出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