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讓謝向晚知道,他絕對有能力保護她,也有能力讓她過上她想要的生活。
去通州救謝嘉樹,是陸離的第一次表現,所以他定要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若不是通州距離京城還有些距離,他把人救出來後還需要在路上花費些時間,他甚至敢拍著胸脯保證‘三天就能成功’。
謝向晚並不知道這些,見陸離這般篤定,她不禁有些懷疑——這廝。不是在吹牛吧?!
兩人也算是相交多年,雖然中間隔了三年,但這並不能改變她對陸離的印象:聰明有之。但人情世故什麼的還差一些。
陸離的年紀太輕了,外出交際也會被人小瞧了。
再加上過去幾年間,一直是謝家幫陸離良多,陸離雖也有回報,可在謝向晚的潛意識裡,她對陸離的感覺還停留在*年前初次見到他是的模樣,叛逆、單純又有些脆弱。
這也是為何三年前陸離對她表現出‘好感’時,她一味裝傻的原因。
在她心目中,陸離和謝向安差不多。都是她的弟弟,甚至是晚輩(面嫩心老什麼的。擁有多人記憶的妹紙傷不起啊)。
試問,她怎麼能嫁給自己的‘晚輩’。
心裡各種彆扭。謝向晚定定的看著陸離,道:“好,那此事就拜託你了。”
也權作考驗,如果陸離真能妥善處理此事,她也不是不能考慮。
倒不是說陸離的口才多好,竟說服了有心不嫁的謝向晚,而是陸離方才的話打碎了謝向晚一直以來的幻想——謝家雖興盛在即,但就目前而言,還是世人瞧不起的鹽商。
想要家族真正成為能庇護她的大樹,少說也要二三十年。
而在這二三十年間,謝向晚不敢保證,類似盛陽這樣的算計有多少。
謝向晚不是個意氣用事的人,與其跟這樣的人置氣,還不如尋個更合適、穩妥的生活方式。
嫁給陸離?唔,雖然有些彆扭,但好歹這人是她相熟的人……不過,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一切等父親回來再說!
站在荒坡上,隔著薄紗,謝向晚靜靜的望著陸離等一行人馬疾馳而去。
……
五日後,安靜的謝家大門前,忽的響起了馬蹄踏踏的聲音。
謝家門房的小廝聽到動靜,趕忙出來探看,不想正好看到一個形容有些憔悴的中年男子從馬車上下來。
咦?這人瞧著竟有些眼熟啊!
小廝們愣了半晌,旋即激動的喊道:“老爺?老爺您回來啦!”
原來那中年男子正是謝嘉樹,只是面色不如往日那般紅光,精神卻還好,聽到小廝的喊聲,他輕輕頷首。
小廝彷彿打了雞血針一樣,小跑著來到近前,恭敬的行了禮,而後揚聲對後面的同伴喊道:“快進去回稟大爺大奶奶!”
後頭的人趕緊應聲,撒丫子往院子裡跑,一邊跑還一邊喊:“老爺回來啦,老爺回來啦——”
不多時,整個謝家大宅裡便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喊聲。
“陸二爺,讓您看笑話了!”
謝嘉樹有些尷尬的回頭看向風塵僕僕的陸離,不好意思的說道。
陸離翻身從馬上下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笑道:“伯父客氣了,府上奴婢見到主人迴歸,心中歡喜。一時真情流露……有這樣忠心惦記主人的奴婢,我替伯父高興還來不及,又怎會笑話。”
不捨的看了眼敞開的謝家大門。陸離還是拱手跟謝嘉樹告辭:“伯父剛剛回來,與家人定有許多話要說。小子就不打擾你們團聚了!”
“……這,陸二爺,都到家門口了,不如進門吃杯茶,歇息片刻?”謝嘉樹看向陸離的眼神有些複雜。
按理說,人家不嫌辛苦的親自跑到通州救他,是他和謝家的大恩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