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國送來第一批物資,我便將諸位和諸位帶來的軍士釋放回去,讓你們和家人早日團聚。只是這以後,你們何去何從,這心中可是要有個底才對。若是再跟著那狐和華打我晉陽鎮的主意,下次恐怕……來來來,坐下邊吃邊說。”姜林熱情地拉著年長的首領,拉到緊挨著自己身邊的位置坐下,其他幾人也跟著找了處合適的位置坐定。
“來,先嚐嘗我這燒烤的手藝如何!”姜林用自己手上的軍刀割了一塊最肥美的大腿肉,遞給了身邊年長的首領。其他幾人見狀,也不再猶豫,紛紛拿起陶盤中的青銅匕首割起肉來。
“嗯?姜首領,你這鹿肉的滋味還真是鮮美無比,可是有何訣竅?要說我那宅中的廚師的手藝,想必不會比你晉陽鎮中的差,怎麼這道烤鹿肉的味道卻大大地賽過我那廚師的手藝?”其中一位胖乎乎的首領狼吞虎嚥地啃完了一截鹿腿,回味地舔了舔嘴唇,朝姜林問道。
“嗯?這位兄弟怎麼稱呼?”姜林捏了一片陶盤中的肉優雅地放進嘴中,幽幽地問道。
“虞饕,饕餮的饕!是那虞國首領虞華的遠支侄子,祖上時便分得一處小方國經營,現在的規模比你這晉陽鎮大那麼一點。小時候喜歡研究各種美食,飯量奇大,我父便給我取名饕。”虞饕毫無忌諱地說道。
“哦,原來是虞饕兄弟。那他們幾人是不是也是那虞國的遠支?”姜林問道。
“他叫胥郊,是現在胥方的首領,胥方以前不叫胥方,也是虞國的遠支。只因其上上一代首領無子,由其婿繼承了首領之位,才更名為胥,那更名的首領便是他的祖父。”虞饕指著姜林身邊年長的首領說道。
“他們幾人都是虞國周邊的一些小部族的首領,和虞國倒沒有什麼關係。其規模恐怕和晉陽鎮不相上下。我們五個小諸侯國往日裡拱衛那虞國,尊其為長,每年納貢,到了戰時會按此前的約定提供軍力。此次出兵晉陽鎮,正值收割之際,本就不是出兵的最好時期,只是虞華派人威脅我們,說如果不尊其號令,便要斷了我們的食鹽供應……實在沒辦法,所以……”虞饕滔滔不絕的說道。
“斷了你們的食鹽供應?”姜林不解地問道。
“那虞國之所以能成為一處較強盛的方國,便是依靠守著那鹽池的緣故。不說我們幾個小方國,便是那朝歌城、西岐也依託於虞國供應的食鹽。依靠那鹽池,虞國換回了不少的物資、奴隸,依靠這些卻也打造了一支了不得的軍隊。”
“此次攻打晉陽鎮,那虞國出了五乘的兵力,只是其總軍力的一小部分。聽說那虞國有將近百乘多的軍力。只是又要守著那鹽池,還要防備著朝歌城對其倒向西岐的懲罰,所以這次只能派出這麼多軍力,不得已,才將我五國也拉了進來。”姜林身邊年長的胥郊嚥下了口中的肉,喝了一口陶杯中的酒後說道。
“哦,原來如此。”姜林意味深長地說道。
“姜首領,你還沒說你這鹿肉為何如此美味!”那虞饕顯然是一個大吃貨,繞了這麼大的一個圈子,還沒有忘記問姜林關於美味食物的問題。
“虞饕兄弟,可知我這鹿肉為何如此美味?”姜林故作深沉地問道。
“我問你呢,你卻打起了啞謎。”那虞饕不情願的看了姜林一眼,又動手割了一塊烤得金黃的鹿肉,大口嚼了起來。
“你說那虞國產鹽,我這晉陽鎮也產鹽,這美味的秘訣便是我晉陽鎮的鹽和那虞國產的鹽不一樣,來,你們嚐嚐我們晉陽鎮的鹽。”姜林從身後取出一個陶碗,陶碗中盛著半碗白花花的精鹽。
“這是鹽?怎麼和虞國供應給我們的不一樣。”虞饕看著姜林手中的陶碗,半信半疑地問道,手上卻沒有停止動作,兩個手指從碗中捏了一撮鹽放進了最終。鹽入口的一時間,那虞饕便閉上了眼睛慢慢地享受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