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確認了離陳禮新房最近的路口的探頭,看到上午十點半左右曲子祥經過,十二點左右離開,確實是本人開車,把畫面儘可能放大,似乎能看到後座上放著類似箱子的東西。
接下來是找拉櫃子的司機確認,也確實是曲子祥找的他,因為之前他就幫曲子祥運過東西,也算認識,所以臨時加了個塞。好在就一個櫃子,也不佔地方,他那一趟還拉了別人家的東西,所以將近五點才給曲子祥送到,那時候曲子祥確實在工坊。
“你去接櫃子的時候有人在家嗎?”李毅沒忘記問這個問題。
然而司機答:“當然有,不然誰給我開的門啊,不就一女的在家嗎!”
從路上的監控看,司機去拉櫃子,來回經過同個攝像頭,也就不到二十分鐘,除去路程和搬重物必要的時間,他肯定是上樓搬了櫃子就下來了,絲毫沒有磨蹭,也應該沒有其他岔子。
雖然按時間來算,司機去送櫃子中途耽擱的時間足夠曲子祥殺回來,但陳禮四點的時候還給銀行的信用卡中心去過電話,是問年費的問題,因為客服那邊都有錄音,能夠確定是陳禮的聲音。雖然孔明月覺得陳禮說話的語速有些奇怪,可人在錄音裡的聲音聽起來總是不太一樣,她也不能確定什麼。
曲子祥的身份資訊也查到一些,他出生在省內東面邊緣的一個小村子裡。從戶籍記錄來看,父母早已過世,年幼經歷無人知曉,學歷也只到義務教育。不過應該是從很小就學習木工,而且也有天賦,十六七歲就開始獲獎。應該是二十出頭來的凌江,在一家比較有名的傢俱廠工作,後來跳槽升職,三年前開了那家店,開始自己創業。
算是比較乾淨的背景,也很正面,連車輛違章都很少,倒是獎項很多。關鍵是這樣的人一路走來頗為不易,現在正處在上升期,一步一步走到現在的人生多難,緣何要突然變成一個嗜殺的瘋子?
在陳禮新家找到了曲子祥送去的那個狗頭盤子,還有兩隻帶水痕的杯子,屋內沒有任何爭執打鬥的痕跡。
這樣一來,曲子祥幾乎沒有嫌疑了。證據說話,到了這個份上,也只能先去考慮其他可能性。
可是沒有其他可能性,陳禮買的雖然是老房,但她畢竟是個警察,又是獨居,安全意識很強,所以特意找的這個有監控的小區。雖然真要查的時候發現壞了一大半,可還是能看到陳禮是早上才過來的,也就是說她應該是因為和曲子祥約好,所以才來的。然而之後卻再未拍到她出門,周圍人也沒有印象,彷彿她休息的這一天,就是一直在家待著,只是打了幾通無關痛癢的電話。
然而這個人就憑空消失了,音訊全無。沒有人來要錢,沒有人訴說自己的目的,甚至也沒有人耀武揚威,沒有人找到屍體。
現在孔明月糾結是否要通知陳禮的父母,陳禮是家中獨女,從小是被愛護,被精心培養的,即便父母不同意她學法醫,最終還是拗不過她的脾氣。如果和他們說陳禮失蹤了,他們肯定會發瘋的,到時候一定會想盡辦法去找,事情鬧大對陳禮的處境是好還是不好,孔明月拿不準主意。
“周堯呢?”孔明月想和他研究一下,才發現找不到人,原以為去廁所了,等了半天也沒見回來。
“不知道跑哪兒去了,”老張看了看錶,“吃飯去了吧?”
一個人悶聲不響吃飯去了?周堯自打來了這邊,如果沒人找他一起吃飯,就是自己一個人在桌前吃泡麵盒飯,主打一個有事就能找到他。
孔明月琢磨了一下,大概猜到周堯去哪兒了,她也抓起把車鑰匙往外走。一路往曲子祥的工作室開,孔明月心情複雜,一方面她知道按正常邏輯此時應該著重查一查陳禮自身是否得罪了什麼人,或是是否有其他人不知道的隱情,可另一方面她又和周堯一樣總是忍不住和眼下那些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