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壞壞地望著她。梁傾慕連日來積聚的疲憊和悲傷在看見他的剎那似乎找到了發洩口,她像是飛蛾撲火般地撲進了她的懷裡。
“這麼想我?”顧珩煥撫上她的後腦勺,好笑地問。
她不說話,就是埋在他胸前用力地抱著他。
趙書齡出來看見的就是這一幕。她站在門口望著這副美好的畫面,沒有出去打擾。
還是符嘉衛嘴甜,他捧著符叔的遺像,看到顧珩煥的時候並不驚訝,還出人意料地換了一聲:“姐夫。”
梁傾慕聽了恨不得一後腦勺打上去。
顧珩煥不要臉地應了一聲,她白了他一眼。
最後顧珩煥也去了殯儀館。遺體告別的時候,梁傾慕一直沉默,失魂落魄。要不是她緊緊拽著顧珩煥,她怕她一下子失控。火化前,符嘉衛哭著喊著要衝上前去,傾慕死死地拽著他,眼淚這才一下子決堤。
火化的時候,符嘉衛失神地坐在椅子上,趙書齡不時地安慰著他,而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不停地打量傾慕和阿煥的同時,又開始侃侃而談,梁傾慕一直埋在顧珩煥胸口,他摟著她,不時在她耳邊說著話。
一個半小時後,符嘉衛小心翼翼地接過骨灰盒,傾慕這才抬起頭來。顧珩煥看著胸前一攤淚漬,心情也同樣沉重。
梁傾慕是挺感謝顧珩煥今天的陪伴的,她知道他肯定是聽恩令說了些什麼才會在今天出現。
從墓地回來的時候,顧珩煥一把抓住她胳膊,問她:“既然事情已經結束了,你打算什麼時候搬回來?”
“這麼巴不得我搬回來?”她故作輕鬆地調笑道。
顧珩煥卻像一下子失去了耐心,他用力握住她的肩頭,說:“傾慕,我給了你足夠多的時間。我這些天一直沒來找你,一直在用工作填補我自己,為的就是能讓你想明白。你還要多少時間才能告訴我你的答案,嗯?”
傾慕盯著自己的鞋尖。
良久,她抬起頭來,朝他俏皮一笑,說:“等會我要送媽媽去機場。你今天晚上如果肯請我吃飯我就告訴你。”
她不按常理出牌的鬼馬一面看得他心尖直癢癢。他朝她勾了勾嘴角,說:“你開口問我要飯吃,我怎麼可能不答應。”
她跟他約好晚上六點在王府井的一家西餐廳見,所以她不慌不忙地整理著東西,把生活用品和lucky都打包放上了車。她先把嘉衛送到學校,又把趙書齡送到了首都機場。
從機場返回的時候,都已經六點半了。天色漸暗,華燈初上,她以為顧珩煥會等急,還特意把手機鈴聲開到了最大格。
可是,手機一直安安靜靜地躺在那兒,並未亮過。
她七點到餐廳的時候,服務員禮貌地告訴她,顧先生預定的座位在二樓。可當她走上二樓,才發現他還未來,心莫名地一跳。
她坐了下來,拿著選單點好菜後,溫柔地朝服務員一笑:“等他來了再下單吧。”
她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七點十分。
罷了罷了,就等等你吧。她朝手機螢幕做了個鬼臉,然後轉頭調向窗外,燈火霓虹的背後,她在黑暗裡看見了自己漂亮含笑的眸。
把時間撥回下午三點。許恩令因為一整天都很忙,連符叔的葬禮也沒法參加。並且前幾日在西單保修的一隻手錶也修好了,還催她去拿。她根本走不開,所以這兩件事她一大早就分別交給了兩個人,一個是顧珩煥,一個是江允。
許恩令囑咐江允下午一定要記得去取手錶,已經拖了好幾天了。
江允下班回家順路便到西單為自家老婆拿手錶去。
可是造化弄人。在西單時代廣場這棟百貨大樓裡,顧珩煥和許恩令都沒留意過張美音,可偏偏被江允看見了。
他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