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欺侮了。
只有龍,才對付得了拿大棒的沈涵秋。這念頭是藍扁擔蛇的頭被敲成蘑菇圓時產生的。一念生,退意蔭,來得快,去得也快,眼皮不及眨,它的頭便縮回湖心,長長的蛇身沒入水中,湖面餘下圈圈螺旋形波紋,隨風飄來蕩去。
沈涵秋氣沒出夠,舉著大棒面朝湖心蛇頭大喊:“不準溜,你給我出來!”
“就不出來!”藍扁擔蛇記不得好久以前,跟誰這樣對話過,答得挺順口的。
“我叫你不出來!”沈涵秋火氣更足,握著大棒的右手掄圓再一甩,半人高的大棒朝著湖心蛇頭飛射而去。
眼不濟事,耳力超絕,藍扁擔蛇聽著風聲不對立馬下潛,刀形冰紗混和木靈魔杖的大棒落下,它頭頂有如驚雷炸響,一種從未感受過的狂猛勁波自上而下衝來,硬生生的打壓它下到百丈深處。
所承受的壓力消失,藍扁擔蛇心有餘悸的探頭出水面,忽然發覺生有白翳的三角眼中在瞳孔處有亮點,這一喜非同小可,“撞大運了,捱了打竟開天眼了!”它的靈識裡有關於開天眼跟蛻化成龍的關聯,知道這意味著它離成龍只有一步之遙了。
為山九仞,功虧一簀,這道理藍扁擔蛇自然也是曉得的。它想既然幸運的捱了沈涵秋的打,開了天眼,為什麼不再請她多打幾下,穩穩當當的走完最後這一步呢?
聽完藍扁擔的請求,沈涵秋立馬鼻孔朝天,“我憑什麼要幫你?”
“我有聖器,可以任你取用。”藍扁擔蛇以財誘,自忖已花血本了,孰料沈涵秋眼睛都乾脆閉上了,為此,它甚不忿的問:“人類,你究竟還想怎麼樣?”
“聖器,很了不起嗎?小姑奶奶我不稀罕。”
“那小姑奶奶你稀罕什麼?”
“你老實講要我揍你的原因是什麼?”
“這——”
“不講拉倒,我走了。”
“不能走!”藍扁擔蛇瞧沈涵秋說走就走,眨眼間射出十丈遠,急壞了,“我說還不行嘛!”
沈涵秋頓住身形,頭也沒回的說:“講,不許有一個字不盡不實。”
藍扁擔蛇有靈識,可用來對付沈涵秋本就嫌不夠,這會子又著急上火,哪還玩得出花樣,照實將原因講了出來。
聽說藍扁擔蛇有化龍的可能,並且可能性還蠻高,而且從花刀浪子和舍琳的神色中可知它沒有說假話,沈涵秋心中便打起了算盤,貌似不屑的冷笑兩聲,再撇撇嘴說:“不就是化龍嘛,也值得你緊張成這樣?”
“你不知道化龍是很不容易的。”
“哎呀,我見的龍還少嗎?行了,甭在我這兒吹噓,我可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咱們就說正題兒,我幫你可以,但有前提條件,那條件就是你發誓一旦化龍則自動歸屬於紅樓禍害組織,成為組織第六十八位成員。”沈涵秋得意時聲調兒會越發的嗲,像現在擺明大嫌的生意要她想不發嗲都難。一發嗲,話音兒就拖得長,她一席話說完,藍扁擔蛇的蛇頭不知不覺就伸到她左手邊了。
“什麼氣息?”嗅到不尋常的氣息,藍扁擔蛇體內蛇血沸騰,蛇頭嗖的一下子又縮回湖心。
“慌什麼?真是狐狸精抱小孩。”
“狐狸精抱小孩是什麼?”
“大驚小怪唄。”沈涵秋裝著挺不耐煩的問:“你倒是有決定了沒有啊?我沒時間跟你耗的。”
傳承了龍的血脈,能感應到沈涵秋左手戒指上神秘的龍的氣息,藍扁擔蛇開始懷疑她是不是個普通的人類了,但那懷疑只一閃而過,因為目前最要緊的是得讓她願意揍它。
毫無選擇的答應了沈涵秋的要求,發下那莫名其妙的誓言,被打得奄奄一息還對她感激涕零,成功的蛻去蛇皮的藍扁擔蛇,蛇皮蛻盡後腹下生足頭頂長角,變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