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的生活,跟他回來,面對這朝堂的風起雲湧。
他和赫連絲蓉合謀上演那一處滴血驗親的戲碼,想必也瞞不了他太久,到時真相揭開,慕容琛對她的愛,就不再是禁忌不可觸碰,他也清楚慕容琛對丫頭的愛,並不比他少,至於自己能給她的,皇后之位,寵冠六宮,捧在手心呵護,這些慕容琛都可以給,只是不知道,慕容琛會用怎樣的方式,讓丫頭在深愛自己的情況下,也對他留戀不捨。
帝王恩寵,母儀天下的尊貴,他殫精竭力的守護,這一切的一切,原來她真的有不屑的資本。夜清梵疲憊的靠在龍椅上,手指緊緊扣著扶手上雕工精良的飛龍,低低的自問:“朕該拿什麼,去挽留你?”
已經明令禁止不許在清涼殿談論沈子俊一事,夜清梵一邊等沈子俊在地方官員的全力協助下,找到劫匪追軍糧,好將功贖罪,一邊努力淡化此事。
穿著宮女衣服的沈映菡這兩天被夜清梵以各種藉口,留在清涼殿裡,哪兒都沒有去,自然也不知道這些事,大約是因為身體太虛弱的緣故,懷這一胎,比上一胎更辛苦,吐的一塌糊塗,覺也睡不好,看上去異常憔悴。
“嘔……”此刻她正趴在床邊,一陣陣的乾嘔,夜清梵早以丟下奏摺,滿臉心疼焦慮的坐在旁邊,輕輕拍著她背。
“皇上,柳昭儀求見。”李七從外面進來,低聲彙報,夜清梵注意力都集中在沈映菡身上,沒空理他,林谷便自作主張吩咐道:“就說皇上政務繁忙,此時不得空。”
過了一會兒,李七又進來,面色十分為難的說:“奴才跟柳昭儀說了皇上忙,可柳昭儀跪在殿外,說皇上不見她,就長跪不起了。”
夜清梵輕拍沈映菡背部的手,微微停頓了一下,看看吐得很辛苦的沈映菡,心知柳依瀾這是開始往破釜沉舟的路上走,以小丫頭此事的身體狀況來看,此事實在不宜再繼續拖下去,否則指不定柳依瀾和顧惜吟兩人會把事情鬧得何種地步,今日早朝已經有夜清絳心腹大臣,出面問為何遲遲不處理沈子俊,只怕過不了兩天就要把沈映菡徹底拉下水。
垂眸略作沉思,夜清梵淡淡吩咐:“告訴她朕一個時辰後到紫宸宮見她。”
李七領命出去,這邊沈映菡稍微好一點,便靠著夜清梵不滿的問:“這個女人又想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無非就是嫌昭儀位分太低。”夜清梵拿過宮女手中的茶水,親自喂她漱了口,才扶她躺下,細心的為她蓋好被子,才溫和道:“沒事,這些事朕會處理,你安心休息。”
“貪心不足的女人!”沈映菡憤憤不平的輕嗤,因為實在累了,便翻個身躺好,低聲說:“我還是個小宮女,不許你給她復位。”
因為背對著夜清梵,她沒看到他臉上一閃而過的尷尬和愧疚,他只敷衍的嗯了一聲,便起身出去。
一個時辰後的紫宸宮,夜清梵準時過來,看著跪在地上迎接聖駕的柳依瀾,目光冷峻,面無表情的在椅子上坐下,他低頭盯著她冷然質問:“之前的懲罰還不夠?柳依瀾,誰給你的膽子,居然還敢打皇后的注意!”
“臣妾不敢,只是為兄長討回宮道,臣妾的兄長在邊疆苦寒之地,為國拼命,皇后娘娘的兄長卻連保命的糧食都不肯送到,皇上如此偏袒她一個被廢為庶民的女人,就不怕寒了邊疆萬千將士的心麼?”柳依瀾仍舊跪在地上,抬起頭不卑不吭的回望著夜清梵,臉上的表情是無所畏懼的決絕,若是從前,她還奢望這個男人能多看她一眼,那麼,那件事之後,她就再也不對他抱任何幻想。
“大膽!”夜清梵低沉威嚴的聲音帶著不可察覺的殺意,微怒的響起,柳依瀾自知有兄長在,她就不會死,故而十分冷靜的跪在那裡,絲毫不被他的怒火所威脅。
沉默了片刻,夜清梵卻一改方才的憤怒,冷然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