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語氣如靜風,那是一種波瀾不驚的安定自若!
“來人啊,上茶!”劉累衝下面的丫鬟厲聲道。說完,和氣得轉向清暮道長道:“三個月前,拙荊的病多虧了道長啊,是道長從定雲觀取來紫露丹,讓拙荊斷了多年的頭疼病根。她現在啊,已經能夠隨時隨地下得廚房,做得一手好菜,今日道長別走了,吃個便飯。”
清暮道長用纖指撫了撫下巴的白羊角須,笑道:“夫人所受的劫數之期已到,當下乃是大富大貴之時,乃天命所歸!”
“唉——,”劉累搖了搖頭,繼續握著道長的手道:“道長過謙了,萬不該如此,要不是得到道長的靈丹妙藥,拙荊怎能安穩度過此劫。”
“劉老爺,貧道來此,是有事相告,今夜子時將有天外來客降臨府中,”清暮道長終於表明了意圖,“天外來客?”劉累吃了一驚,嘴唇幾乎在顫抖。
“劉老爺不必驚慌,貧道近月來連夜觀天象,現紫薇星動,疑有貴人到來,他將會助你一臂之力,他日後便是你的徒弟,你要將畢生所學的御龍術傳授給他,否則會有災劫。此乃天命。”清暮道長臉色嚴肅異常,目不轉睛的盯著劉累。
“道長哪裡去?”清暮道長早就甩袖走出十幾步之遠,愣了半天的劉累好半天回過神來。
清暮道長,兩袖空空,行走時步履輕盈,如凌波微步,一身仙風道骨,他不知從何處變來一把拂塵,託在手中,往半空甩下,拋了一句話:“有緣自會再見!”聲音猶若洪鐘,擲地有聲。
“道長這次走的也太急了,哎!”劉累望著清暮道長充滿靈氣的背影,無奈的拍案而坐,當他把眼光往茶桌一掃,看到一個紅色的錦囊,“難道是道長忘了遺留下來的,”劉累詫異得自言自語。
劉累頗感好奇,便想開啟錦囊,誰知內堂走出一箇中年美婦。
美婦著一身華美的錦服,風髻霧鬢,雖然年齡已是三十有五,但是看起來還是三十出頭,已不見往日的病容。
“老爺,剛才是誰?我作為女眷,因此未敢私自出來見客。”美婦的柳葉眉緊湊起來,問著劉累。
“哦,夫人,是那位化解你頭疾的清暮道長啊。”劉累走了過去,拉著美婦的手,沒錯,美婦就是劉累的原配夫人——劉嚴氏。
“清暮道長,”劉嚴氏面若感激之色,失聲叫了出來,劉嚴氏把頭轉向門外探去,而後又轉向劉累,嗔道:“清暮道長對我有恩,老爺何不挽留他,要不然,我可以炒幾個齋菜答謝道長,我們都不曾好好答謝他!”
“夫人,你說的我剛才都說了,不過道長走的很急,還留下一個錦囊,”劉累解釋道。劉累把紅色錦囊遞給劉嚴氏,劉嚴氏接過它,滿是疑容道:“裡面裝的是什麼呢,或許是道長留給我們的,老爺,你把它開啟吧。”說完,又把它遞給劉累。
劉累正欲開啟,右邊廂房出來一個十**歲的年輕女子,唇紅齒白,粉面含春,生的天生麗質,骨骼風騷,舉態風流。
“爹,你手裡的是什麼,給我看看,”年輕女子飛快跑過去,一把從劉累的手中奪過來。“丫頭,你越來越沒規矩了,”劉累朝年輕女子訓斥道,同時瞪了劉嚴氏一眼,“都是你的慣出來的好女兒!”劉嚴氏低下了頭,嗔道:“儀芳,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成天的瞎胡鬧,快把錦囊還給你爹。”
那個叫儀芳的年輕女子,不情願的“哦”一聲,耷拉著腦袋把錦囊遞給劉累。
“儀芳,怎麼一整個上午都不見你哥啊,他跑哪去了,”劉嚴氏向儀芳問道。儀芳不理不睬道:“我怎麼知道,他那麼大的人了,有手有腳的,我怎麼知道他去哪。”
“夫人,少爺早上和表少爺出去了,好像去了城西。”走過來一個弱質纖纖的小丫鬟,看過去十四五歲,她向劉嚴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