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溪想起來上一世的陸陽文也常常用吃的喝的討好自己,就算是多早起來要排隊的東西,他也能搞過來,體貼極了。
也許正是因為體貼,自己當初才會答應交往的吧。可是現在這份“體貼”看著實在是很惱人。
楊子溪淡淡地說:“我不吃蛋糕,太膩了。”
陸陽文愣了愣,說:“那怎麼辦?我也不吃甜的。”
楊子溪嘆了口氣,也不說話。陸陽文看了看晏海清,說:“那你送給同學吃吧,反正放我這裡也是浪費。”
晏海清忙擺了擺手,說:“不用了不用了。”
楊子溪拉著晏海清走遠了,陸陽文見她如此冷淡,也就沒好多說,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目送她們離開了。
晏海清挽著楊子溪的手臂小聲說:“你還真絕情啊。”
楊子溪看了看晏海清,說:“你知道他做了什麼嗎,就說我絕情。反正不會對你這麼絕情。”
晏海清點了點頭,理所當然道:“上輩子你就是快跟他結婚了吧?”
還沒等楊子溪說話,晏海清又道:“不過話說回來,你對八年後的我也很絕情,不是嗎?”
“……”經晏海清這麼一說,楊子溪覺得好像是這個道理。她一時之間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因為著急,臉都漲紅了。
楊子溪怕晏海清想多,誤以為自己以後也會對對方這麼絕情。
晏海清瞅了瞅楊子溪,笑說:“說一說陸陽文吧。他之前對你好嗎?”
楊子溪鬱悶道:“這有什麼好說的。”
她本來以為自己面對陸陽文的時候並不會有情緒上的起伏,結果沒想到隨著關鍵事件的迫近,她越看陸陽文越不爽。
大概是因為,一想到他可能會背叛楊永的公司,就膈應得不行吧。
晏海清搖了搖她的手臂,說:“我想要聽。你不說,這事情就永遠爛在你心裡了。多個人一塊兒吐槽多好。”
晏海清又說:“你不說,我只好隨便亂猜了。剛好最近看了幾本言情小說。”
聽到晏海清這樣說,楊子溪想起晏海清在她家拿的一堆瑪麗蘇青春傷痛文學,覺得自己前途堪憂,終於忍不住說:“別別別,別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你看什麼的。我告訴你吧。”
楊子溪嘆了一口氣,說:“陸陽文那時候對我還挺好的,最開始的確看不出來是為了錢。要不是晏海清……要不是她利誘陸陽文,我還不知道他是這種人,明明之前十年都沒有這種跡象。”
“說不定不是為了錢呢,我覺得他看上去不是這種人。每次看到他都是在見義勇為呢,好像是個三好青年。”晏海清注意到楊子溪的表情,立刻做了一個給嘴拉上拉鍊的動作,說:“我跟他也不熟,我就是感覺而已……還是你的判斷比較準,畢竟他真的做出了那種事情。”
晏海清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那個利誘陸陽文的人是她自己。因為這件事情裡邊利誘者是誰都無所謂,問題的關鍵是,陸陽文未來的確會乾脆利落地背棄楊家。
楊子溪又嘆了一口氣,說:“我爸上次就是因為見義勇為提拔他的,這次我要怎麼跟我爸說呢?放他在公司裡,我真的不放心。”
一個人能夠因為未來將要犯下的錯而被懲罰嗎?何況這個時候,也許這個人根本沒想過要犯錯。
晏海清說:“要麼你跟楊叔叔認真談一談吧,我覺得你說話楊叔叔會聽的。楊叔叔這次幫他是因為他品質好,幫也幫過了,沒必要繼續任用。”
楊子溪打心底裡覺得這方法不可行。楊永畢竟是生意人,既然盡心盡力地幫了,自然不可能不求回報。就好比給晏海清獎學金,的確有點招攬賢才的意思。
陸陽文現在沒什麼東西可以回報,自然只有來公司賣力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