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訊息。很快把一條條情報整理出來,簡單明瞭地寫在一張稿紙上。吹掉墨跡後,恭敬的雙手捧到後甲板上。
後甲板邊上坐著個頭戴遮陽斗笠、身穿粗布單衣的青年。那青年一手提著個酒葫蘆,一手握著跟竹釣竿,正在愜意的垂釣。
聽到腳步聲,那釣魚之人便回過頭來,露出一張英氣勃勃的臉。正是那傳說中在京山城裡養孩子玩的武成親王殿下。
秦雷將食指豎在唇邊,輕噓一聲,侯辛只好屏住呼吸。一動不動的站在甲板上。
滿意的點點頭。秦雷轉回頭去,全神貫注盯著水面上。見那紅色的浮子開始一起一伏,他地表情一下緊張起來。
大氣不敢喘的看著那動得越來越劇烈的浮子,秦雷強忍住提竿的衝動,直到忍無可忍,才猛地一提…只見魚線那頭空空如也,卻是被魚兒搶先吃了餌,脫鉤遊走了。
“我靠!”秦雷氣呼呼的罵一聲,扔掉手中的釣竿道:“這釣魚真不是人乾的活,早一刻不行,晚一刻也不行,誰他媽能拿捏那麼準啊?”秦雷心情其實是很糟的,他自我感覺完全可以憑著蠻力消滅掉李渾,當然這樣做的理由不好找,後遺症也很多。可總比現在這樣有力不準使,強一百倍吧?
好吧,他承認自己不理解老太后地想法,甚至將其歸咎於老年人特有地固執。只是那位老太太的歷史告訴他,她地智慧不會隨著時間而消失,反而越發高深莫測。令人無法望其項背。
所以就像方才地釣魚,他一直強忍著不出手,卻也到了忍無可忍的境地!
侯辛呵呵陪笑道:“王爺,不如下網咖,那個對時機的要求不高。”
秦雷擰開葫蘆喝口酒,站起身來道:“笨蛋,我這麼有身份的人,怎麼能下網呢?”
侯辛不解道:“都是捕魚,難道有什麼區別嗎?”
“區別大了。”秦雷翻翻白眼道:“小子記住了。釣魚是一種情趣;網魚是謀生手段,你說區別大不大?”說著收起笑容道:“說說吧,都有什麼新鮮事。”
侯辛這才想起手裡的情報摘要。趕緊將最重要的一條念給王爺聽。
秦雷聽了細細尋思片刻,面色凝重道:“扇陰風、點鬼火,唯恐天下不亂。看來他們是真要動手了!”正是擔心京裡鉅變,秦雷才悄悄從水路入京,身臨其境地觀察將要發生的一切。
他並不擔心自己會被即將到來的風暴所傷,因為整個南城都牢牢掌控在他手中,他隨時可以從水門安然撤出,與城外潛伏著的黑甲騎兵匯合。
“我們兄弟還逮了幾個散佈謠言的小子,正在進一步審訊中。”見王爺發表完見解。侯辛繼續稟報道:“這些人三教九流無所不包,看起來應該是屬於某個地下組織。”
“不用某個,”秦雷搖頭笑道:“就是李家的。”
“王爺英明。”侯辛笑笑道:“還有一件事,我們還碰上了同行,他們也在暗中抓捕這些人。”
“哪的人?”秦雷皺眉道:“誰還在趟這趟渾水?”
“身份不能確定。”侯辛輕聲道:“但據屬下猜測,八成是河陽公主殿下的人。”這幾乎是一定的,因為在幾次洗牌後,中都城地地下勢力便已經是三分天下了。
“她…”秦雷眉頭緊鎖道:“這傢伙準備扮演什麼角色?白臉還是紅臉?”
“屬下已經命人加緊監控。”侯辛沉聲道:“但公主殿下的鳳駕已經出京了。”
“去哪了?”秦雷眉毛一挑,輕聲問道。
“哦。是這樣的。”侯辛趕緊解釋道:“今天一早,宮中地女眷便在皇太后的率領下,去城外麒麟山上的吉祥寺,為太皇太后祈福去了。”
“什麼?”秦雷一下坐直了身子,連聲問道:“都有誰?”
“除了太后和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