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報了嗎?”
“洞庭湖水寨有外圍防禦,斥候無法靠近,也就傳不回情報來。”摸摸溼漉漉地盔甲,秦雷緩緩搖頭道:“大霧遮住了敵人的視線。也同樣讓我們看不清東西。”
樂布衣苦笑一聲道:“那就等吧。”
秦雷點點頭,緊抿住嘴巴沒有再說話。沒有讓他們等太久,一個斥候從水下鑽出來。伏在秦雷腳下,微微激動地稟報道:“報,出來了…出來了…”
一刻鐘以後,西南面的湖面上隱約傳來了低沉的號子聲、嘩啦啦的划水聲、還有水手兵士們地笑鬧聲。那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大,很快便清晰可聞。
一轉眼,數不清的影影幢幢便從沙洲前駛過。進入了大江之中。
等到那嘈雜聲漸漸遠去,秦雷輕聲道:“大小戰船九十餘艘。”
樂布衣頷首道:“大差不差。”
“洞庭湖水師共計一百一十艘戰艦,”楚破沉聲道:“現在五去其四了,而且樓船已經全部出去了。”
肅立在船頭的伯賞元帥點點頭:“靠過去吧。”他這支分艦隊有戰艦四十餘艘,皆是主力艦艨艟,還不至於連二十餘艘楚軍艦艇也要忌憚。
楚破輕聲應下。便傳令旗艦全速南下:“目標洞庭入江
見旗艦動了,四十艘靜靜隱於黑暗之中地艨艟快船也快速的跟進,不到一刻鐘,便逼近了入江口。
入江口寬廣的江面上,黑黢黢、靜悄悄的,只有些野鴨鸕鷀之類的水鳥,在半空中亂撲騰…渺渺霧氣緊貼著江面。最高處不過三四丈。是以擋不住這些飛鳥的身形。
旗艦桅杆上地望哨甚至已經看到那片紡錘形的沙洲了,他興奮的向舵手報告著方位。指揮著艦隊向那沙洲上逼近。
看著眼前這一幕,一直站在甲板上伯賞元帥,突然面色一變,急聲道:“停止前進!準備戰鬥!”
楚破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老元帥的積威之下,哪敢多嘴,趕緊命令船隊停船,弓弩手、長矛手各就各位…這艨艟戰艦的船舷兩側開棹孔。艙室前後左右開孔洞,可用弓箭長矛四面攻擊,並且不畏矢石。
待命令傳達下去,楚破才不解的問道:“大帥,發生了什麼事情?”
伯賞別離看一眼遠處天空中地飛鳥,面色凝重道:“現在還不到這玩意兒覓食的時候…”
彷彿為了印證老元帥的話,艦隊剛擺好戰鬥隊形。便聽南面一聲炮響,一隊懸著蛟龍戲水旗的威武戰艦從濃霧中使出,竟是南楚平波軍獨有的海鶻戰船,這種船體型不大,船形頭低尾高,船身前寬後窄,是仿照海鶻的外型而設計建造的。
船上左右各置浮板四到八具,形如海鶻翅膀,可使船能平穩航行於驚濤駭浪之中,並有排水以增加速度之功。船艙左右都以生牛皮圍覆成城牆狀,以防止巨浪打碎木製地船體,並可防火攻。牛皮牆上亦加搭半人高地女牆,牆上有弩窗艦孔以便攻擊。
這種船可勝任各種水文條件下的作戰任務,效能十分地卓越,但因其造價遠高於一般的艨艟鬥艦,即使財大氣粗如楚軍。也並未普遍列裝,僅平波軍中裝備二十艘,作為主力艦…摩天樓船的強力補充。
看到這些不斷逼近地戰船,一直面陳似水的老元帥終於動容了。那張飽經滄桑的臉上清晰的寫著仇恨二字,只聽他咬牙切齒道:“諸!洪!鈞!”
是地,諸洪鈞在此,因為海鶻屬於平波、平波緊隨諸烈。
不過諸烈並沒有在海鶻艦上,出於對樓船的狂熱信仰。他依然選擇了這種龐然大物作為旗艦…為了避免被發現,他遠遠的墜在後面,距離戰場足有四五里遠。
“可惜來的太倉促。沒有把我的巨鯨號帶過來。”站在襄陽湖水軍地旗艦上,上柱國大人一臉惋惜道。這戰艦已經是襄陽湖裡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