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雷笑道:“孤還沒想好、但是這樣胥家就肯定不會對諸位構成威脅了。而且咱們有著共同的對手,所以無論孤把話事權委託給誰,都會唯三位馬首是瞻的。”
三人不得不沉吟起來。秦雷看問題確實老辣,給的價錢也的確公道。知道三方怕將來胥家頂牛,把胥家卡死在一成話事權上,這樣一來,胥家便構不成威脅了。也看出三家想要未來南方的主事權,也大大方的給了。尤其又是在三人張口要委託權之前說出來地,也沒有損三人面皮。
於情於理,三人都該滿意了。但三人年老成精,哪能看不出秦雷將話事權委託給別家,再讓其聽命於三家。而不是直接委託給三家。看起來像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但實際上卻斷絕了三家對南方形成絕對支配的可能。
說起來很複雜,但道理其實很簡單。秦雷若是把兩成話事權也給了他們,他們便是絕對的第一大掌門。日後他們發號施令久了,威望日隆後,人們便會淡忘他們其實是靠著皇家的兩成才有了那個地位,絕對的權威便會形成,限制他們的制度便會虛設。
而秦雷這樣把兩成話事權獨立出來,雖然不影響他們決策。但任何時候都會提醒旁人,三家是靠著另外兩成話事權才完成控制的,自然也無法形成絕對的控制。
三人相視苦笑,不得不歎服於秦雷地氣度和手腕。這樣一來,三人若是再得寸進尺,便是非分了。不過他們地基本目地還是都達到了。三人俱是人傑,便把那一絲惋惜壓到心底,皆爽朗笑道:“王爺厚待,我等非常滿意。”
協議達成,氣氛一下子緩和過來,三人再雲淡風輕的閒扯幾句,知道秦雷還要見胥家的,便起身告辭。
秦雷親自將三人送到大門口,等三人車隊看不見了,才回轉進院。走了一會,他見身邊延武欲言又止地樣子,便對卓文正吩咐道:“文正,將招標會的章程整理一份,一會送到我書房來,咱們再討論討論。”卓文正知道他們有事要談,便領命而去。
等他走遠,延武才輕聲道:“王爺,不知您要如何處置胥家?”
秦雷不動聲色道:“大人有什麼好主意?”
'。其心服口服、徹底收為己用,還是懷柔一些好。”
秦雷‘哦’一聲,淡淡道:“我看胥北青很有些吃硬不吃軟啊。”他確實有把胥家打入地獄的想法,方才說什麼‘胥家不會超過一成’云云,只是為了讓三家忌憚,實際上並不打算分其一杯羹。”
+;=好歹。”
兩人一邊往
延武一邊解釋道:“依微臣看,徐喬卓三家所謀不其做大,難免養虎為患。而殿下預備扶植的人選,在明面上還要以三人為尊,這樣鉗制效果不見得有多理想。所以…”
他頓了頓,見秦雷面色不變。才繼續道:“屬下以為。王爺有必要在明處為三家樹立一個既構不成致命威脅、又不能輕易剷除地對手。而胥家,最合適。”
館陶對秦雷講過,制衡之道乃是大道。大到一國、小到一家,絕對的權威都不是最穩定、最持久的狀態。唯有制衡,才能保持當權者的警醒,才能長治久安下去。秦雷雖然有著自己的想法,但對制衡的重要性卻從未忽略過。
他沉吟道:“一明一暗。給三家按上籠頭,確實有必要。”說著,摩挲著越來越剌手的下巴,隨意問道:“麴公,你這是出於公心還是私心啊?”
|》代之的是一種欽佩、服從,乃至於崇拜。他不敢想象再過十年。這位王爺會權傾天下還是身敗名裂。但無疑不會平庸就是了。倘若將來大事可諧,無論是繼續守牧一方、還是入主部院,都再也抹不掉隆郡王一派地烙印了。
他無疑已經清醒認識到。自己地身家榮辱將繫於這位只有十八歲地王爺身上,因而坦然道:“屬下以為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