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英把香爐裡的東西挑出來放在手心。
‘是五穀糧,已經有點碳化了’她撥弄著手中的東西。
‘不應該啊’馬思哲不信邪,把手向下伸,一直伸到香爐的底部,除了五穀糧還是什麼都沒找到。馬思哲拍了拍手,衝程叔搖了搖頭。
‘程叔,看出這乾屍是什麼身份了嗎’馬思哲拍掉手上的灰問。
‘這乾屍從服裝上看是哈尼族的裝扮,但其實是個漢人’程叔看著那具女屍的說。
我感覺很納悶,這裡為什麼會有一個漢人穿著哈尼族的衣服站在這裡。
‘哈尼族的人為什麼要供奉一個漢族人’我不解。
‘這可不是供奉,這個漢人是被縛住了’程叔看了我一眼接著說‘看見這女屍頭上的紅繩了嗎,這是縛術的手法。將浸過雞血的紅繩纏在屍體的脖頸處,便可將這個人縛在這個墓中,讓她的靈魂永遠無法逃離這裡。至於為什麼要下這個縛術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想起了馬思哲剛才給我看的鎖片,那個挾魂鎖。這裡的族人將這具女屍縛在這裡就是為了控制另一個人?到底是什麼樣的陰謀,要費這麼大的力氣。
知道後來我才醒悟,在這個龐大的計劃中,我現在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程叔自然是不會知道這具女屍為何被縛在這裡,因為那個鎖片現在在馬思哲的褲兜裡。
程叔說現在需要人上去把女屍抱起來,看看女屍的背面還有什麼。馬思哲突然蹲下開始劇烈的咳嗽,那架勢快把肺咳出來了。蔣六一下子靠在牆上,開始捶肩膀,邊捶邊說‘剛才幹了不少活好累’我看了看霍英,又看了看程叔,把袖子一擼,硬著頭皮爬上了佛臺。
我這個動作彷彿靈丹妙藥,瞬間馬思哲也不咳了,蔣六也不累了。都專心的看著我把女屍抱起來。
女屍渾身上下都已經變成青黑色,骨節明顯的快從乾枯的面板中穿出。眼球早就已經乾枯脫落,取而代之的兩個死氣沉沉的假眼。我不忍正面對著她,就側著身子小心的把她搬起來,沒想到這女屍已經乾枯脫水成現在這種樣子,重量卻一點一點沒減。
程叔讓我再抱起來一點,我咬咬牙,托住女屍的腋下,使勁往上抬了抬。這下女屍跟我的距離更近了。眼睛貼著我的鼻尖,我儘量的避開,卻還是能看見她乾枯的面板,和奇長的手指甲。我聞到了一股很酸臭的味道,皺著鼻子,往後彆著頭,只希望程叔能看的快一點。
程叔好像看見了什麼,伸手從乾屍的腰帶上扯下來了一個東西。我一看,是一個銀鈴鐺。鈴鐺有瓶蓋大小,可能因為在女屍背後,我們之前並沒發現。鈴鐺光亮依舊,絲毫沒有任何的汙濁。
程叔搖了一下,鈴鐺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在空空的通天殿裡迴響。誰知道蔣六聽到這聲音後打了一個寒顫。不像是簡單的因為冷而打的寒顫,而是像被電擊了一樣,猛的一下。
我們都看向蔣六,誰知道他的眼睛此刻竟然發出一道幽綠色的光。我和馬思哲對視了一眼。看來之前我們看到的並不是幻覺,蔣六確實不對勁。
蔣六看著程叔手中的鈴鐺,哼哧哼哧的喘著粗氣,像鬥牛場上的牛。我和馬思哲都向後退了一步。
‘他怎麼了’霍英問我。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我第一次發現他不對的時候,是在溶洞,他突然間瞳孔變得細長,像某種貓科動物。之後馬思哲又見過一次,根據馬思哲的描述,那次應該跟這次差不多,眼睛裡發出幽綠色的光。
這時,從樓上透下來的光突然消失了,通天殿的一樓一下子變得漆黑。蔣六的眼睛在黑暗中變得越發��恕=��徊揭徊較蛭頤潛平��頤侵揮邢蠔笸恕W咦拋咦牛�易駁攪嘶粲ⅲ�一贗房此��粲⒊邐乙∫⊥罰�饉己竺嬉丫�揮械胤攪恕�
這時候,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