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我估計他要登山也不會找我。那就剩一種可能了。
他看見我過來,遞給我一張機票。我一看目的地,張家界荷花機場?
‘我們倆要去張家界?’
‘嗯’
飛機落地之後我給曹可瑞打了個電話。說來也奇怪,我走了這麼多天張家界這邊一點訊息都沒有,曹可瑞也難得沒和我聯絡。
電話無法接通,山區是這樣,訊號總是不穩定,我又重播了一遍,還是一樣。我又換打老大的手機,這次是關機。我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
‘我可以先去一個地方回來再和你匯合嗎?’
‘不用了,我們要去的是一個地方’
原來他要帶我去的地方就是鬼谷沼澤,老大果然沒有猜錯,那山下面真的有什麼。
‘你為什麼要帶我去那裡?’
‘做些沒做完的事’
我發現這個人賣起關子來能急死人,我剛要接著問,他已經抬腳走了。
找到了通往村子的大巴,剛上車他就靠在車座上睡覺。我在旁邊坐了一會,抓耳撓腮滿肚子的話。
‘有話就問吧’他看了一眼表‘給你五分鐘’
他這麼一說,我突然不知道從哪裡問起。
‘程叔真的是你殺的?’
‘不是’
怎麼又不是了,之前我問他是不是他殺了程叔的時候他並沒有否認。
‘是我派人殺的’
‘你的人是在哪裡找到他的?’
他依然閉著眼睛‘在你姥爺墳前’我想起那日我離開之前,到我姥爺墳前去祭拜的時候,曾經感覺草叢裡有異樣,原來就是程叔。
‘你派人跟蹤我多久了?’
‘十年了’
‘什麼?’我一下子從座椅上彈起來。十年了!那他從我沒上大學的時候就開始跟蹤我了!這不是跟蹤,這是監視!這人變態吧,我光想了想都覺得不寒而慄。
如果有一個你從來都沒見過的人告訴你,我已經偷偷監視你十年了。你一直都生活在我的掌控之中,這是一件讓人很崩潰的事。
我越想越覺得有點不可能,他不是騙我呢吧。
我半天沒說話,他好像感受到了我的懷疑,悠悠的說‘你大一的時候交了第一個女朋友,後來被體院的撬走了。你和馬思哲還找過人家,沒打贏還往人家宿舍門口扔過大便。大學幾年從來沒掛過科,倒是駕照考了好幾次。你爸想讓你回家幫著照看生意,你拒絕了。考古隊呆了幾年一事無成,好不容易有個重大發現,中間還出了點事。幾個月前因為你姥爺去世回了東北,後來又被你組長的一個電話叫了回來。’
‘別說了別說了’他把我這些年的經歷包括非常細小的事情如數家珍的說著。我越聽越覺得恐怖。
‘你是變態嗎?你為什麼要監視我?’
‘我要確保你的安全’
又是這句話,難道從十年前開始就有人要殺我?我招誰了?
‘你不是說我是從帽兒山出來才被人盯上的嗎?為什麼你從十年前就要跟蹤我’
‘以前我只要確保你安全,現在我要確保你沒被另一夥人帶走’
我聽得有點亂‘你是說除了你,還有一夥人在找我?’
他沒說話,我接著問‘你們為什麼都要找我?’
他又恢復了之前的樣子,靠在椅子上說了句時間到了。
我急得滿腦袋冒煙,每次跟他對話都會被氣的心臟病發。可照我之前的經驗,只要是他決定不說,怎麼問都沒用。
我呆呆的看著他‘我能最後問你一個問題嗎?’
‘我不一定會回答’
‘你今年多大?’
一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