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功夫,她可能打不過一個武校的老師,但是論殺招,論殺技,她的爐火純青卻使她成了刀鋒舞者,在一片血色裡用一把梭子飛刀,舞出了一場獵魂舞。
終當面前的最後一個人在血液的流逝裡撥出他人生的最後一口氣時,蘇悅兒伸手扯開了他的衣裳,並認真的看了一眼他背部的烙印。
似疤一樣存在的烙印,那猙獰的獵鷹,讓她已經看清子這大半個局。
將屍體仍掉,她將飛刀收入手中,繼而便取下了臉上的面具,那四處噴濺的血液早把這面具染紅,讓它不斷的滴答著血液,溼濡了蘇悅兒胸口的衣裳。
伸手沾了一些血液,她想塗迷彩一樣的抹上了自己的額頭,臉頰以及鼻樑,而後,她便直直的往深處老太太的宅院裡去。
許是對方並沒想到來者可以穿透這樣的防護,一時還未有人出現在這院落。蘇悅兒一邊注意著四周一邊快步的跑進了老太太的事廳。
廳房內,黑潦漆的並無光亮,但這對於蘇悅兒來說不是難題,她那習慣夜市的眼,快速的適應著,很快便讓她到了堂後穿過了甬道,出現在荷花池旁。
空氣中還瀰漫著蓮荷的清幽香氣,月下,已有幾隻早荷露了殘像,蓮蓬乍顯雛形。
快步入了廳,她往那閣樓處去,畢竟老太太的這院落,她還從未走出過超越那荷花亭的部分。可是眼看就要跑到那樓閣前,她的本能傳遞給她一種寒意,使她下意識的收了腳,有些怔的站在這曲廊的盡頭,眼看著面前不足三米的院落拱門以及內裡的樓閣。
難道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蘇悅兒蹲身檢視著周圍,卻不能發現什麼,繼而她試探著將飛刀向前一甩,驚奇的一幕出現了,她的飛刀並未落在路面上,反而似是落進了空空的地方,急速的下墜,很快便是把鋼絲都扯成了垂薄?
幻像!
蘇悅兒驚奇的抬眼:老太太的院落竟是幻像!
她正驚奇著,身後卻出現了大批的火把,顯然那些人終於進來了,蘇悅兒立刻轉身準備再戰,可忽然間,那些火把的顏色卻由黃變綠,繼而一些慘叫聲響了起來,她眼睜睜的看著面前大片的來者紛紛倒地,一個個不是抓喉嚨,就是抓自己的雙眼,仿若瘋癲了一樣。
是幻像?蘇悅兒不確定的轉身瞧看,她希望看到老太太一臉得意的笑容,更希望看到那對鬼婆似幽靈一般的出現,可是她沒看到這些,反而是有一枚石子落在了她的身後。
她看著那地上的小石子無奈的搖搖頭,心頭卻湧著一股熱流。
繼而她回頭看了一眼那幾乎真是無比就在眼前的閣樓,一轉身跳上了欄杆,輕盈似貓的急速跑過,對那些已經把自己抓的血肉模糊的人再不多看一眼。
中蠱者,除非是下蠱者解,又或找到解蠱之法才能得以解脫,否則便只能在痛苦裡等待死亡。
蘇悅兒無心去想那周和安倒底如何進的白府又做了什麼,現在的她既然在老太太的宅院裡得不到答案,那麼她所能去的,自是自己的院落。她相信,青紅可以給她答案,如果青紅不在,她也應該能從眉夫人那裡得到答案。
急速狂奔,她的方向卻是相反,她此刻去的是老爺和太太的宅院。縱使輕車熟路,她也不好直直的去自己的院落,以免暴漏資訊給對方,所以她故意折返了幾次,假裝不熟,最後跳進了老爺和太太的院落。
院子裡燈火通明,三兩個丫頭靠在廊柱前似是困頓的打著瞌睡,但卻一個個的撐著身子,屋門口更有兩個婆子不安的在那裡不斷的晃著身子。
蘇悅兒悄悄的靠近,想著要如何把這些人安靜的放倒。
白夭入府,她便發覺白家似乎被換了底子,那些家丁沒一個熟臉,等到先前一戰她更清楚那些人明明就是軍隊計程車兵,而且準確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