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代表威嚴的黑色大殿更是威勢隱隱,壓迫之意撲面而來,上方巨大牌匾上“執律”兩個大字更是鐵鉤銀畫殺氣凜凜。門口一塊巨大石碑,也不知用什麼材料寫上的血淋淋的字跡,正是妙成宗的門規,一見便觸目驚心。
兩個紫衣弟子早已經在門口翹首以盼,見甘平來到,便迎了上去,先前說話那人笑著說道:“甘師弟好腳力,速度竟然如此之快,實在是非同一般啊。”一旁那人也點頭稱是。甘平見兩人有意結交,也不點破,連忙做出一副謙恭的樣子同兩人攀談了起來。兩人間甘平竟然一點親傳弟子的架子都沒有,不禁頗為高興,更加的套起近乎來,面前這白衣小子說不準是未來的明雲峰地火殿首座,若能結交,那好處可就大了。
甘平對著兩人道:“兩位師兄,我師尊讓我來找無神子長老領取那禁制令牌,不知道該如何去呢?”其中一人連忙答道:“這個好說,無神子長老正在殿內,我帶你去找他。”說著帶著甘平便向殿內走去,來到大殿之中,甘平看著一邊架子上那血跡斑斑的各種物事,不禁收起了那輕慢之心,收攝心神。
那弟子見到甘平如此心中暗地好笑,到了這執律殿的弟子,不論你如何的地位尊崇,但是都要受我這裡管教。甘平連忙問道:“這麼半天還沒請教師兄的名諱呢。”那弟子回頭笑了一下,“我叫寧中行,剛才那位師兄名叫何山,師弟倒也不必緊張,這執律殿是給犯錯的弟子警戒之所,像你這等並未犯錯的道不用慌張了。”他倒也看出了甘平的緊張之色,便指著一旁架子上兩根盤繞掛在那裡的鞭子道:“這就是外面弟子十分懼怕的蛟蟒鞭了,用那蛟蟒之皮層層擰緊編制而成,這材質就足以堪比五品的材料,再加上其中所含禁法,若是抽到身上,嘖嘖,當真是皮開肉綻啊。”
這寧中行的想法原本是想和甘平聊天,緩解一下這師弟的緊張感,但不善與人交談的他也沒什麼好說的,只好看著什麼說什麼,聽起來倒像是恐嚇之言。甘平同他聊了一陣,略微知道了點著寧師兄的脾氣,不禁心底暗自腹誹這寧師兄不會說話。
“說起來,在宗門內威名赫赫的蛟蟒鞭,在執律殿僅僅是最輕的刑罰罷了,其實還有很多部位人知的刑罰在裡面呢。”聽到這裡甘平忽然來了興趣,不禁問道:“寧師兄,這蛟蟒鞭就如此厲害,一鞭子下去就連金丹修士都受不了,那更加厲害的是幹什麼的啊?”四下看了看,寧中行對著甘平道:“你看那七把短刀,正是行使七刀戒淫之刑的法器。”甘平聞言望去,架子上灰突突的七柄短刀在上面擺放,一點也沒有神采,只有那刀刃處不時的閃過一絲寒光。
“這七刀戒淫之刑,顧名思義就是弟子犯了淫戒,便要用這七柄刀在身上開七個窟窿,以示悔過之意。”甘平不禁好奇,“莫非宗門內還有那等事情?”寧中行回頭瞄了一眼甘平,“你還是個毛頭小子,當然不知道,修行到高深之處時很容易招來情動劫,即便是金丹的高手也不能抵擋,只能靠著自己的定力忍受,否則的話,被心魔控制便會作出那荒唐的事情出來。所以到了金丹的境界,若是修為難以提升,宗門便會指定道侶,雙修和合,嗨,和你個小屁孩說這個幹嘛?”
兩人一路聊著也就熟了,這寧中行倒也是個不拘小節的人,對著甘平笑罵著。雖然甘平身材頗為高大,但是一身的稚氣未脫,也難怪寧中行說他是小屁孩了。甘平也不懊惱,指著一旁的那把大錘道:“那這個又是做什麼的?”寧鍾情抬眼望去,看見了那血跡和鏽跡交染的巨錘,“這個是叛宗之錘,若是結交匪類,背叛宗門,定然要捉回來用這重大三萬七千斤的大錘砸上三千三百下,直到骨骼盡碎才能審問。”
望著那巨錘,甘平有些不寒而慄,能夠運用這巨錘三千三百下的值刑人定然法力高深,力氣不下於百萬斤才可,那等力氣砸下來,他不禁吸了一口涼氣。寧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