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的話,安曦皇帝喜的差點兒沒從金椅上跳了起來。
安沁公主眼中同樣爆發出絲絲喜色的同時,也頗覺奇怪,怎麼也想不通,鄂爾泰什麼時候竟然攀上了於錦繡這根高枝兒。
擇心做夢也沒想到,於錦繡會提出這樣的要求,直驚的當場呆了住。
於錦繡笑了笑,道“還請陛下看在老夫的面子上,能行個方便。”
“於兄,那鄂爾泰與你是什麼關係,你竟然會替他求情。”擇心皺眉問道。
於錦繡回頭望了他一眼,笑笑回道“這個就不用塗兄操心了,只希望塗兄您能賣我這個面子。”
“不行!”於錦繡的話音未落,擇心便斷然拒絕道“鄂爾泰是重犯,必須處死!”
聽擇心這麼說,安曦皇帝下意識的張嘴欲要頂撞幾句,安沁公主趕忙拉了拉他的衣袖,衝著於錦繡的方向努了努嘴。
果然,擇心此話一出,於錦繡的表情登時就冷了下來,一雙眼睛銳光噴射,直逼擇心,同時嗓音也低沉了下來“塗兄,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為了雙方的面子,所以還是不要挑明瞭好。”
“於錦繡,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於錦繡冷笑了一聲,沉聲道“沒什麼意思!反正今天,鄂爾泰的命我是保定了!”
“於錦繡,你……”於錦繡還是第一次像這樣當眾頂撞他,哪怕擇心知道事情蹊蹺,也著實有些惱怒。
安曦皇帝沒想到於錦繡會主動保鄂爾泰,更沒有想到,他的態度還如此堅決,看那樣子,不惜要與擇心翻臉,心中好不激動興奮。
有了獵聖於錦繡如此堅定的支援,安曦皇帝也定下了心神,拿出皇者風範,衝著擇心沉聲說道“國師,鄂爾泰一案疑點眾多,尚需再審!朕以為,還是將他繼續收押在監,待來日審明案情,再行定罪吧。”
“你說什麼?”擇心一聽,登時將刀子般的目光投向了安曦皇帝,與此同時,還有一道道磅礴霸道的威壓,席捲而去。
於錦繡冷哼一聲,猛然上前一步跨出,剛好擋在兩人之間,微微揮手便將擇心的威壓頂了回去,令安曦皇帝全然沒有受到威脅。
不待擇心發怒,於錦繡便冷冷說道“塗兄,你雖然貴為國師,但這朝政還要由皇帝陛下說了算。”
“你……哈哈哈……好,今日我就給於兄個面子,鄂爾泰暫時可以不處決。但他日一切審問清楚,最正確鑿,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休想保他!”起初擇心被氣得不輕,欲要動怒,可轉念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終究還是將滿肚子的怒火壓了下去。
於錦繡不以為然的輕哼了一聲,面上滿是不屑。
面子掃地的擇心,也不與皇帝打招呼,轉身便走了出去。
直到擇心走的遠了,安曦皇帝與安沁公主,這才同時長吁了一口氣,不知不覺間,兩人的衣衫都已被汗水浸透。
回想起剛才雙方的對決,確實是驚心動魄,只一個差池,鄂爾泰便要人頭落地不說,皇室也將被推入絕境。縱然對於錦繡廢了冷衛東,安曦皇帝心中惱恨,可今日之事,卻全都仰仗了於錦繡的威勢。
安曦皇帝長吸了一口氣,平定了躁動的心情,轉身衝於錦繡一拜,發自內心的說道“今日多謝獵聖前輩出手相助,朕感激不盡!”
安曦皇帝本以為於錦繡與擇心如此針鋒相對,是他改變了主意,準備出手助皇室一臂之力,心中正欣喜的時候,一抬頭,卻猛然發現,於錦繡的一張臉就如同翻書一般,眨眼間的工夫就變了顏色。
方才的於錦繡在安曦皇帝面前禮數周到,恭敬有加,可現在卻突然恢復成了冷傲淡漠,拒人於千里之外,讓安曦皇帝直有一種突然又穿越回了安樂園的感覺。
於錦繡冷哼了一聲,轉身在之前擇心就坐的太師椅上坐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