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令嘉的肩膀,稱道:“嘉嘉,你終於找到了那些丟失的靈魂。”
令嘉聞言卻是有些不解,歪著小腦袋看著孫正懷。
孫正懷哈哈一笑,轉移話題:“嘉嘉,我說過讓你多談幾次戀愛,你談了麼?”
令嘉臉一紅,垂著小腦袋搖了搖。
“這可不行。”孫正懷嘆了口氣,“我們學音樂的最需要感情豐富,你這孩子的感情太過於直白……不好。”
“孩子,有機會你該談場失敗的戀愛……”
……
孫正懷的話猶在耳邊,恍恍惚惚間令嘉走下樓梯,又聞到了那股清新的水墨香。
令嘉抬頭往樓梯上看,卻只捕捉到了一個筆挺高大的背影。
癟癟嘴,令嘉捧著琴譜就往寢室走去。
回到寢室,卻發現寢室裡只有那隻狐狸在,微微頷首後,令嘉徑直走到自己位置上,將手裡的琴譜放在了架子上。
徐微瀾踏著小高跟妖妖嬈嬈地走到令嘉身旁,湊到令嘉耳邊,吐氣如蘭:“嘉嘉小寶貝,有人請你吃晚飯,你去不去?”
令嘉側頭看了眼那隻狐狸,緩緩地搖頭。
徐微瀾本來就猜到令嘉不會那麼輕易同意,聳聳肩便拿出手機撥通了某個電話。
“喂?”徐微瀾看了眼令嘉,道:“鋼琴系出了名的冷美人哪是那麼好約的,不約不約叔叔我們不約喲。”
那狐狸的嬌笑聲越來越遠,令嘉才鬆了口氣,但是一想到老師之前勸她談戀愛的建議,令嘉又有些遲疑……
難道她真的要找個男人一起談戀愛麼?
這注定是個無解的問題。
令嘉收拾好東西離開了寢室,坐在去寫字樓的公交上,腦袋放空,眼神裡沒有焦點地看向窗外。
上車的人越來越多,車廂裡漸漸變得擁擠起來。
廣播裡中英文兩種語言報站,聽到熟悉的站臺,令嘉起身往車後走去。
公交車臨近靠站的時候莫名來了個急剎車,令嘉沒抓穩扶手,由於慣性狠狠地往前栽去。
一栽,卻意外地栽進了一個帶著消毒水味道的懷抱中。
好不容易站穩,令嘉還沒來得及對人道歉,頓時覺得屁股右瓣被人狠狠地用力一抓。
羞恥的生疼。
令嘉立刻回頭,看到一個穿著深灰色羽絨襖的中年大叔就站在她身後,周圍擠得密不透風的人群似乎沒有人發現男人剛剛那一瞬間的小動作,而男人察覺到了令嘉的目光,甚至還對令嘉不懷好意地笑了。
有恃無恐到了極點。
令嘉猛地一縮,不自覺地往前一步,盡力避開著身後那個猥瑣的男人。
這時,一隻溫暖有力的大手輕輕摟住慌亂中的求安慰的雛鳥,輕輕拍了拍懷中小姑娘的後背,將懷中的人護在懷裡。
“請你道歉。”
男人溫潤卻有力的聲音在稍顯嘈雜的車廂裡響起,話裡話外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而被護在男人懷裡的令嘉才想起自己現在的處境,抬頭看向將她虛虛環在胸前的男人。
從她這個角度看上去,看到的是男人薄薄的櫻粉色唇瓣高挺的鼻樑,還有那一副精巧的無框眼睛。
而在令嘉身後的中年大叔卻置若罔聞,眼神遊離不定,似乎男人說話的物件不是他而是別人。
男人伸出手重重捏住中年男子的肩膀,硬生生將人扭過來,兩人面對面,中年男子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似乎沒有想到會有人站出來。
這個世道,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早已成了治世名言。
世間冷暖,只有當你處於最底端的時候,你才會真正的理解,救你一命的最後一根稻草何其珍貴。
現在的令嘉就是這樣,別看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