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乘寺賢勉強地站起來了,堅持自己一個人回去就行,平日會教訓他這種逞強態度的本宮大輔、井上京及羽田千花如今都沒有那個力氣,只能任由他獨自離開。
八神兄妹經羽田千花的房間電腦的通道回家,八神光的揹包已由哥哥從小學拿回來了。看見她們臉上的疲倦,八神太一沒有即時詢問情況,只是跟妹妹一同回家。
羽田千花在床邊歇了一會兒,把八神兄妹剛才穿著鞋子踩過的地方擦了擦後回到房間,在睡著了的黑大耳獸身上蓋了被子,然後給父親打了個電話。
「爸爸,那個……有件事想拜託你。」
『嗯?啊,對了千花,今天我能準時回去了……有甚麼事?』
「那個……我跟黑大耳獸今天在數碼世界過的太累了,所以晚飯簡單一點可以嗎?」
『……發生了甚麼事嗎?』
「不,沒有啊,甚麼都沒有。」
『要不這樣吧,我買便當回去,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嗯,謝謝爸爸。」
剛掛了電話,她手腳一軟,就順勢躺在床上了。
今天他們迎來了第一次慘敗。
黑暗戰鬥暴龍獸的究極體實力,光憑完全體的機甲龍獸,是無法對抗的。若然能進化為完全體,也許就能阻止它了。
她摸摸睡得平穩的黑大耳獸,有點心疼的摸摸它的頭。
其實黑大耳獸可以不用受那些傷害,只要跟她一起躲在一旁,就可以安全而退。
她縮在一團,把頭埋在膝蓋與身體之間,眼睛停留在那片黑暗中。
這是絕對不應該有的自私想法。
就像讓別人去犧牲而自己活下來一樣,雖然她的想法沒有實現,但她心中充滿了罪惡感。
她的搭檔告訴,看著同伴受傷,比自己受到傷害更疼痛。
在大家倒下的時候,她彷佛明白到那種疼痛的感受。
她原本打算犧牲的並不是「別人」,而是「同伴」。
八神太一讓她所尋找到能評定大家是否同伴的意義,其實她還沒有一個清晰的概念,僅僅是倒下前的那個瞬間,她覺得自己是看著「同伴」受傷而無能為力。
不是身體上的疼痛,而是心中似是快要撕裂一樣。
她看著熟睡的黑大耳獸,皺起眉頭,心中突然生出了一個疑問。
她的搭檔黑大耳獸是在相遇的那天才正式誕生的,但能力和思想跟其他夥伴不同,這讓她長久以來有種無法形容的怪異感。
她感覺它跟曾經在數碼世界四處流浪的迪路獸一樣,是隻有著許久經歷的數碼寶貝。
她搖搖頭,笑著想:怎麼可能?
她戳了戳它的臉頰,它明明是常常露出天真笑容的可愛小傢伙。
***
羽田有海回到家的時候,黑大耳獸已經醒來了,並跟搭檔羽田千花在客廳看電視。
「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
他放下了飯菜後,走到女兒旁邊摸了摸她的額頭,知道她只是有點疲累而非生病,頓時安心了不少。
羽田千花不禁微微一笑,看著父親說:「怎麼你跟太一都喜歡摸我的額頭啊,我又不是常常生病。」
「你是生病了也不說出來自己硬撐的那種型別啊,所以我才更加擔心。」回到家終於能從工作中喘口氣的羽田有海剛鬆了鬆領帶,才發現剛才女兒的話中還有另一個重點。「等等,你說太一他常常摸你的額頭?」
「嗯,大概是之前我發高燒的時候是他碰見的,所以擔心我跟小光一樣生病不明說吧。」她想到那個少年的體貼,不禁露出了一個欣喜的淺笑。
擁有傻爸爸屬性的羽田有海表示,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