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四大商行那幾個女人見到這幕,全都迎風而戰,望著散去的人,久久沒有說話。虞刺史也淡淡沉吟,若有所思的品味孟星河剛那番話。如果這群外來商客真的全部離開東都,那無疑是東都只壞不好,甚至還能打破現在的繁華,讓東都的經濟消沉一年半年不成問題。
“各位,先別忙著走,有事,我們再好好商量。”終於,一直代表那群東都土生土長的商人群中,有人說了一句。
“與虎謀皮。大家別在上當。走就是。”前面帶頭的孟星河高聲說了一句。他心中已經打算,不在東都做這受氣生意,反正長安離這裡不遠,正好可以和自己相互照應,乾脆就捨棄東都,去長安再從頭開始。
“孟星河,你難道就這樣走了?”說話的是那個一直都在默默注視孟星河的女人。以她對孟星河深入瞭解,知道孟星河不是那種知難而退的人。如今突然如此反常,的確讓人不敢相信。
孟星河深吸一口氣,回過頭來,笑道:“我在客棧等你。”
“我要你在山下等我。”那女點了點頭。遞給孟星河一個意義豐富的眼神。隨即默默注視他離開。
夢蝶讓我在山下等候她?這是孟星河讀懂夢蝶眼神中的含義。不過,他也沒有多想,留給身後那群人一個瀟灑的背影,直徑走下山去。
下了蓬萊山。在那渡船的碼頭前,孟星河找到了那些和他同樣氣急離開的商人。雖然不多,但加起來也有好幾十家,如果這群人全部離開東都,足夠可以打亂東都現有的繁華。
“鄧掌櫃,你也準備離開東都?”走到鄧掌櫃身邊和那些臉上掛著失望表情的眾外鄉商人站在一起。
“孟掌櫃。”那些外鄉商人都向孟星河打招呼。
孟星河慷慨一笑,並沒有因為剛蓬萊仙峰上的事影響到心情。而是吩咐柴少去前面包下一條大船,相邀眾人去船上相聚。“反正都要離開東都,有緣就是緣分,今日既然來了西苑,何不痛痛在這小東海上喝酒聊天,也算是為眾位踐行吧。”
眾商人全部點頭肯。三三兩兩笑著走上了孟星河包下的大船。正好搖船的人是雲夢齋的弟,對孟星河這個大宮主的夫君,當然唯命是從。不但為他準備了上好的佳釀,還有許多點心,酒菜,讓孟星河直接在這艘大船上,開起了濃重的離別聚會。
“各位掌櫃,今日我們不醉不歸。誰要是不醉倒在這船上,誰就不是帶把的爺們。”拿起一罈佳釀,孟星河猛然拍開上面的泥封。往那數十號外鄉掌櫃滿上一碗好酒,然後自己抱著還壇中剩餘的美酒,仰頭喝了下去。孟星河喝酒沒有明顯的特點,只是仰頭就喝,完全不在乎能否醉倒。大家見孟掌櫃如此年輕,居然十足的豪邁,也不和他客氣,抓著美酒,就一陣好喝。
“明日之後,誰要是還留在江都,就不是爺們。”
“說實話,我現在就想離開這個鳥地方。”
大家七嘴八舌說笑起來,完全看不出離開的悲壯。其實孟星河心裡知道,這群人比他來東都還要早幾年,說沒對這裡有感情,那是騙人的。現在的歡喜,無非是他們早就學會了如何偽裝心裡的悲傷,裝出來的強顏歡笑罷了。誰願意捨棄自己打拼了數年的店鋪,轉手賣給那些高傲的東都商人,這不是自己又通了自己一刀麼。
望著船艙裡歡笑作樂的人群。孟星河搖晃著酒杯,眼神突然迷離起來。“各位,能否聽我一言?”
“孟老闆但說無妨。”對這個年輕掌櫃的印象比較好。眾人齊聲道。
孟星河放下酒杯。很平靜道:“如果有機會,讓大家都不會離開東都。你們會走麼?”
“不會。這是實話。畢竟有感情了。”那個正在喝酒的鄧掌櫃說道:“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