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多年來收受的大量銀行存摺、定期存款單、債券、現金、金銀珠寶首飾等物品進兩隻大皮箱和四個紙箱,統統塞到了自己套房臥室的床底下。
錢鐘山為了表示對她的信賴,早在幾年前就把他房間裡所有上著鎖的櫥子、櫃子、抽屜和保險櫃的鑰匙交給了她。
她堅信,既然錢鐘山的死非同尋常,紀委的專案組遲早會來上門搜查,但決不會搜查她的房間。
昨天下午,她又特意在趙娜的陪伴下,將她癱瘓在床的姐姐送進了中心醫院的“保健病房”,由兩個保姆陪住。
今天早晨,她在趙娜的陪伴下剛來到殯儀館,就接到了錢小雨和他的丈夫一到達首都國際機場就給她打來了電話。
當錢小雨問起她的母親是否知道此事,她告訴她已經將她母親送進了中心醫院的“保健病房”,還沒有讓她知道。錢小雨沒有說什麼,當錢小雨提出要與“妹妹”凌安安通話時,她告訴她安安目前也還不知道錢鐘山死的事。聽到此話,錢小雨立刻質問她為什麼要這樣,當她吱吱唔唔的說出“安安沒必要知道此事,沒有必要在這守靈,更沒必要參加葬禮”的話後,錢小雨頓時勃然大怒,二人在電話裡立刻就爭吵了起來,以至最後惡語相向,象兩個潑婦一樣對罵起來。
隨後,她立刻打電話給孫平安,沒想到又捱了孫平安一頓臭罵,並被他結束通話了電話。
當她再次撥打孫平安的電話時,她的手機沒電了,於是,她就來氣呼呼的來到了這裡。
不讓安安來殯儀館,是她最後的底線。
但是,她畢竟是一個有文化、有地位的“人物”。
孫平安罵的對,就目前安安的身份和她自己的身份,她的確沒有權力阻止安安為錢鐘山守靈。安安是錢鐘山的養女,這一點是所有認識錢鐘山的人都知道的。
望著一棵棵積雪蓋滿枝頭的松柏,她漸漸的恢復了平靜。
趙娜走了過來,有些焦急的說道:“凌阿姨,你沒事吧?。。。。。。”
丁建民也走了過來:“凌雪,究竟出了什麼事?。。。。。。”
凌雪望了他們一眼說道:“哦,沒事,我在這想點個人的事。丁秘,你們忙去吧,讓趙娜陪我就行了。”
丁建民向趙娜點點頭,轉向凌雪說道:“那好,就讓小趙陪你吧。”
說完他和跟來的工作人員轉身離開。
凌雪看了一下手錶,向趙娜說道:“趙娜,讓我用用你的手機,我手機沒電了。”
趙娜掏出手機猶豫著:“您還要找孫局。。。。。。”
凌雪說道:“不,我給安安的班主任打個電話,給安安請幾天假。”
說著她接過趙娜遞過來的手機開始撥號。
半分鐘後,手機裡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你好,那位?”
凌雪對著手機說道:“魏老師嗎?我是凌雪,凌安安的小姨,有件事。。。。。。哦,是這樣,我要給凌安安請幾天假,他的養父去世了。”
手機裡傳來驚異的聲音:“養父?這。。。。。。這從何說起?。。。。。。”
凌雪急忙說道:“哦,魏老師,凌安安的養父就是前副市長錢鐘山。”
手機裡傳來更加驚異的聲音:“錢鐘山。。。。。。就是報上發了訃告的前副市長?。。。。。。”
凌雪再次急忙說道:“是的。。。。。。魏老師,請聽我解釋,我在送安安進你們學校時,沒有向你們說明凌安安的家庭情況,主要是不想讓你們老師和同學知道她的家庭背景。”
手機裡的聲音:“是這樣。。。。。。”
凌雪又說道:“星期五,也就是後天遺體火化。。。。。。魏老師,我有個請求,後事操辦起來很麻煩,我恐怕不能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