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
“你沒必要這樣,你看我比你喝的還多,我不是好好的嗎?”
“你小子就是牲口,我跟你能一樣嗎?”
“好好說話,這裡面怎麼會有這麼噁心的東西?”高遠說道。
陸飛點點頭認真起來。
“馬和牛吃的是草,排出來的糞便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噁心。”
“遊牧民族,經常用曬乾的牛馬糞便當柴燒呢!”
“其實用牛馬糞便做酒,這個不是薛誠家的專利。”
“過去關外遊牧民族釀酒之後,多以皮囊盛裝。”
“但若是釀造的太多,就只能用木桶儲存。”
“不過用木桶儲存,酒精容易揮發,白酒更容易沾染木質的味道,這讓他們無法接受。”
“後來陶土罈子流入關外,遊牧民族如獲至寶。”
“但從關內進口酒罈成本太高,外加運輸不方便。”
“於是乎,人們就開始自己燒製陶罐酒罈。”
“可遺憾的是,關外的土質不適合燒製陶器,再加上工藝不行,所以燒造出來的器物質量很是一般,而且不能一次成型。”
“一次燒造只能成坯卻掛不上釉水,所以人們只能像抹水泥牆面一樣,在內外均勻抹上一層泥釉進行二次燒製。”
“但這種泥釉,對窯溫要求相當嚴格。”
“溫度過高容易開裂,窯溫太低無法跟坯胎融為一體。”
“後來人們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在室外架乾柴用明火燒製,這樣一來果然成功了。”
“不但成功了,人們發現,用這種辦法燒出來的陶罐裝酒,儲藏一段時間後,烈酒的口感比之間相對柔和,而且味道更加純正。”
“其實,這是因為明火燒製的陶罐內壁,由於沾染滲透了草木灰,成為了淡鹼性。”
“而這淡鹼性正好中和了烈酒的一部分酸性,所以口感好,卻不失本味。”
“這個偉大的發現,可以說是遊牧民族釀酒史上的一次偉大革命。”
“以至於元蒙遼金時期,瓷器在關內興起,人們儲藏酒之前,還要用乾草燒製器皿,或者用草木灰水熬煮浸泡器皿呢!”
“皇慶年間,蒙古一個叫阿古達木的部落小領導,由於沒有大量的乾柴,嘗試著用馬糞燒製器皿,卻發現味道比干柴的效果還要勝強數倍。”
“於是乎,這種方法便廣泛沿用起來。”
“不過薛誠他們家用的方法更加先進,他們是把幹馬糞炒制。”
“這樣一來,馬糞中為數不多的異味兒便揮發了十之八九。”
“再用炒制的馬糞燒製酒缸,這樣的效果要更加明顯。”
“如今瓶裝酒興起幾十年了,人們早就忽略的這種方法,所以老薛才沒有想到。”
“但我敢保證,老薛一定知道。”
“這種方法儲藏的酒,中和了酒精的酸性,對人體極為有益,所以你根本不用介意,最好以後經常飲用。”
“拉倒吧!”
“要是不知道,這酒的確美味。”
“可知道是牛馬糞便燒出來的,總感覺彆扭。”
“不要說薛誠這酒了,以後用酒罈裝的酒,再好我也不喝了。”高遠撇著嘴說道。
“呵呵!”
“話可不要說的這麼絕對,要是有五百年陳釀,就是用馬尿泡出來的酒罈子,你也照喝不誤。”陸飛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