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大人苦笑,“哪裡會沒有影響,影響比這邊還要大得多。當中下官曾拜見過齊王一次,他說,如果不是他當初發現疫情得早,早早就讓軍隊斷了與外界來往,現在整個齊王軍說不定都已經病死了。不過儘管如此,軍營裡也照樣有被傳染的,他倒是果斷,一旦發現營中有人有徵兆,便立即隔離。時間過去了這麼久,下官想那邊的情況也不容樂觀,他們糧草早已不多,本地無法供應,外界供應糧草的路全被災民佔領,因為那些百姓早已無力耕種,現在別的州城對我們這邊出去的百姓又不接納,齊往外趕,他們沒有活路,就靠搶糧來度日。所以齊王那邊馬上就要彈盡糧絕,吳越那邊似乎已探得這邊的情況,更是加緊了猛攻,如果不是齊王麾下強將如雲,說不定盧邑早就已經被破了。”
黃大人心內暗驚,齊王那邊竟是如此兇險?彈盡糧絕?一些災民真的能佔領搶奪得軍用糧草嗎?偌大的官府和轄下那上萬的官兵,連那些災民都鎮壓不了嗎?
張大人看了他兩眼,有些小心翼翼道:“最近,下官聽到一個訊息,因為下官這邊事多,又要關注那些暴民,所以也未去證實。”
黃大人問道:“什麼訊息?”
“下官聽說齊王已經病倒了,已經有很多天未出現在城樓……”
黃大人吃驚道:“難道也是被傳染了疫病?”
其他的三個陪官都搖頭,“我們也不清楚,不過現在黃大人既然來了,倒可以抽個時間過去求證一下。”
九雅也在心內聽得暗自心驚,沒料到齊王處境會如此驚險,他也患病的嗎?
這時候,她忍不住插言道:“張大人,請問華太醫呢?我記得當初他是隨行而來,所有的大夫都是由他管,他現在在哪裡?”做為有些資格的太醫,若是照她的方子開藥,不可能會將病人救治不過來,更不可能死,這事極為蹊蹺,只有問他最清楚。
張大人臉上滯了滯,隨即道:“華太醫現在也在東林府衙,宋大夫若想見他,本官明天就派人把他叫過來。”
九雅點頭道:“不僅要把他叫過來,還有那些被羈押的大夫一起過來。”
他們幾個在說話的時候,傅長亭就一味像個豬頭一樣埋頭大吃大喝,安子程聽後神不守舍,不知道在想什麼,傅譽則是懶洋洋地,只聽不插言。
一頓飯後,黃大人已經安排了九雅明天親自出診的行程,同時九雅當晚也不敢真正歇下來,立即就組織那十多個醫者開始熬藥,明天若是接觸人,這邊新進城的五百多人必須先要進行喝藥預防。
幸好天干無雨,當下就在天井裡架起了大鍋開始熬藥,由秀綵帶幾個人守著,同時她把那十多個醫者集在一起,將如何按病情輕重如何準確下藥的要點講給他們聽,雖然繁複,各種藥材用法不同,但是這些醫者都是通醫之人,稍一點拔,他們就記住了。看他們記得如此之快,九雅心裡更是犯了嘀咕,這麼容易的事,為什麼之前會有治死人的事?
直累到快半夜,她才回了客房,傅譽並不在,雨蝶給她打水,九雅看了看她的肚子,本想現在就說點什麼,想了想,這事還是留待明天說吧,今天確實累得睜不開眼睛了。
而在隔壁客房裡,傅譽正在和寒子鴉以及李韻大魚在商議事情。
李韻雙睛精光閃爍道:“少爺,剛才我們已經派人去摸了下週邊的情況,這座城裡,看上去,確實剩下的人不多,個個都一副快要死的樣子,但是,我們發現,在南北的兩座城樓外不遠處,那些好像被隔離的難民營達過整齊劃一,我們隔得遠,似乎都還能聽到馬嘶之人。少爺,這不正常啊,難民營都是患病的人,哪個還能養馬?養馬乾什麼?”
大魚亦道:“還有,我也讓人潛進了那些亮著燈的住戶家裡去看過,特別是那些大戶,乖乖,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