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看那安少爺真的不錯,俊眉俊眼,說話也是溫文有禮,大戶人家出來的,家教涵養就是不同。”
她越說越喜,就好似那俏郎君已張開雙臂迎接她一般,季媽媽自然要趁機大加吹捧,把金霞哄得心花怒放。
兩人邊說邊走,才轉了彎,忽聽對面花架下傳來嘰嘰地低笑聲,“喂,你知不知道今天那張說是秀珍遞給安大少的情詩究竟是誰寫的?”
一個女聲好奇道:“不是說是秀珍寫的麼?”
“哎呀,你笨啊,像我們這種奴才,有誰會識字寫字的?我剛才聽當時在廳堂裡當值的人說,那情詩的字型很好認的,分明就是五姑娘的手筆,五姑娘平素就自視有才,花前月下的寫了不少詩,想不到這次竟然用在了自己的妹妹的未婚夫上,分明就是想搶婚嘛……”
“啊,怪不得老爺大發雷霆,看來是老爺也看出了端倪,怕家醜外揚,才當場就叫人擊斃了秀珍。”
……
正在自我陶醉的金霞聽到此,當即就變了臉,季媽媽就知要出事,果然,還沒待她伸手拉她,金霞已經頭頂冒煙的直往富貴軒奔去,邊跑邊罵,“那個不要臉的吃貨,竟然敢搶我的夫婿,今天一定要父親揭了她的皮。”
彷彿知道闖了禍,兩個在暗處議論的丫頭立即腳底抹油跑了,季媽媽跺了跺腳,趕緊追著金霞去了。
待她們離去後,靜悄悄地園子裡又慢慢走出兩人。
“姑娘,看來這次肖氏怕要肉疼自己的女兒要被罰了。”秀彩小聲道。
九雅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也該讓她嚐嚐被人陷害的滋味。”
“是麼?看來母親再計高,也是比不過八妹的手段,佩服啊佩服。”
隨著突出其來的聲音,九雅和秀彩驚得直往後面看,是金媛,也不知她什麼時候過來的。
金媛扶著頭髮格格兒地笑,“嚇了八妹一跳吧,不過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告訴母親的,只是如果以後妹妹有機會當了人家的大少奶奶,可別忘了提點你這個曾經幫了你的六姐啊。”
九雅應付道:“六姐興致真好,這麼時候了還在外面溜達,怕是也指望著看熱鬧吧。我們也算是彼此彼此。”
“妹妹原來是個聰明人,想來是大家都看走眼了,也好,如果妹妹能幫著讓我出席幾後天安府喬遷之喜的家宴,今兒的事,我便當什麼都沒聽見看見。”金媛已經不再耐煩打哈哈,今天被肖氏算計沒有機會出去見那麼尊貴的外客,這場子也該找回來。剛才已經有人告訴她了,安大人力邀父親和肖氏一起去赴宴,還可以帶上四個女兒,哼,怎麼就忘了她這個六姑娘?那麼好的機會,自己又怎能不爭取?
原來是有所求啊。九雅微微一笑,“這可不是我能決定的,六姐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悉聽尊便。”她已經看準金媛只是個表面衣食無憂的庶女,實則肖氏對她並不比自己好多少。這樣的處境下,害自己對她是百害而無一利,就不信她那麼蠢。
金媛在後面氣得直咬牙,這丫頭如今怎麼變得如此不好拿捏?
富貴軒裡這時候已經亂成了一團糟,宋庭達沉著臉高坐上首,金枝跪在地上哭個不停,肖氏在旁邊抹著眼淚哭訴道:“老爺,秀珍是八丫頭身邊的人,那詩確實是金枝的字跡不錯,可是老爺也知道,金枝平日就喜歡寫寫畫畫,指不定就是八丫頭指使秀珍偷了她的詩故意送給安少爺,這是八丫頭在害金枝啊……老爺,你千萬別被人蒙了眼睛,不分青紅皂白就罰金枝去跪祠堂……”
金枝也爬到宋庭達腳前,抱著他的膝蓋哭得梨花帶雨,“爹,女兒真的沒做那事,請相信我。”
宋庭達怒哼一聲,“又說是九雅陷害的,你們這樣的話說得有完沒完?九雅以前性子不好,說她闖了禍我還信,自死過一次後,她性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