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離開,李樹軒臉色一變,正色道:“你是誰?馬榮澤讓你來的?”
那人嘿嘿一樂,淡笑道:“嗯,他自己不敢來,正好我也想見見將整個西方收藏圈攪得雞飛狗跳的高人,所以特意過來的。”
“他在哪兒?”
“就在前面不遠處的酒店,已經定了房間,要我來請你過去。”
李樹軒深深的看了來人一眼,從他眼中沒有看到任何心虛和躲閃,沉吟片刻,他走到門前推開門,“走吧,我正好有事找他。”
出了大使館,兩人並肩而行,彼此都沒有說話。以李樹軒敏銳的感覺,他隱約覺得暗地裡有人在窺視。不過這裡畢竟是大使館附近,他不相信那些人真敢動手,相比起動手,他們更大的目標應該是關於收藏品的訊息。
馬榮澤入住的酒店距離大使館只有幾百米遠,在來人的帶領下,兩人很快進入酒店,站到了一處門口。敲門過後,門裡很快露出馬榮澤那張略微玩世不恭的臉,見到門前的李樹軒,他顯得極為興奮。只見他重重的給了李樹軒一拳,激動道:“李哥,果然是你。”
李樹軒心中好笑,嘴上卻道:“馬榮澤,你小子用這麼大力氣,我可不可以認為你是在刻意報復。”
“額?”馬榮澤頓時滿頭黑線。
“哈哈,開玩笑的,我估摸著你應該也快到了,有件事正好想請你幫忙。”
房間裡坐下,李樹軒先沒說幫忙的事情,而是問道:“看來你最近混的不錯啊!你二叔呢?怎麼沒見到他?”
馬榮澤先朝帶領李樹軒過來那人使了個眼色,等他關門出去,他這才坐到李樹軒身邊抱怨道:“別提了。當初我們也覺得國外應該比國內好乾,等後來才發現國外更加不容易。”
“哦?”
見到李樹軒疑惑,他繼續道:“歷史不同,喪葬文化差異很大,而且他們在這方面保護比較嚴格,我們很難找到機會出手。就算有機會出手,收穫也不大。”
李樹軒沉默的點點頭,“那你們現在從事哪方面?”
馬榮澤臉色微變,端詳李樹軒許久才咬牙道:“李哥,實不相瞞,我二叔以前經常出手明器,在西方有幾條固定的線。發現沒法繼續從事老本行之後,二叔決定收手,轉而開始從事走私,從國內老朋友手中購得明器,透過特殊途徑運到西方。“
“擦,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李樹軒有點憤怒,當初將兩人忽悠出國,一方面是為了自身安全,一方面也是希望他們不要老是打國內文物,特別是老祖宗墳墓的主意,沒想到這倆還真是屢教不改,現在乾的居然更加徹底,直接從見錢眼開進步到數典忘祖。
對李樹軒,馬榮澤骨子裡頗有點畏懼,見到李樹軒發怒,他當即有些噤若寒蟬,過來半響才弱弱的說道:“李哥,你先別生氣。我們也是沒辦法,再說,我們做的生意是雙向流通,即從國內走私明器到西方,又從西方走私藝術品去國內。而且我也是中國人,對於這種事其實也有點矛盾。但我們總要吃飯,而且就算我們不做,別人也會做。”
李樹軒聞言苦笑,說實話,這事他還真沒辦法。自己也不是馬榮澤馬慶他爹,人家憑啥聽你的?馬榮澤能用這種態度說話,他實在也挑不出毛病。
見到馬榮澤臉色苦悶,李樹軒沉思片刻,抬頭直視著馬榮澤的眼睛,道:“馬榮澤,我對你們怎麼樣?”
“沒說的。當初要不是你開口,我們也不會出國。既然不出國,最後的結局不是進去就是東躲西藏,哪有現在過得舒服。”
“那好,我現在想和你們合作。這件事如果成功了,我可以想辦法幫你們洗去案底,讓你們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國,非但不會受到什麼刁難,數十年後,或許還會成為國人心中的英雄,你敢不敢幹?”李樹軒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