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他倒是住進了醫院。醒來之後沒敢繼續住院,辦完出院手續就回家了。
接著睡不著,喝酒,疲憊加酒精刺激,最後居然睡在了樓頂。也幸好現在是六月份,不然光凍就得把人凍死。就算如此,李樹軒也夠可以的。睡在樓頂雖然沒有凍死,卻給遠道而來的蚊子送上了一頓大餐。
“咋回事,這麼癢?”
李樹軒那個無奈啊!自從醒過來到現在,他發現身上至少有十多個疙瘩,即大又癢。更鬱悶的是,有好幾個居然處在腳心的位置,那個位置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
當然,手腕上的銀線他也發現了,不過卻沒當回事,只以為是自己系的。將樓頂收拾好,李樹軒趕緊跑回家裡,痛快的洗了個熱水澡。洗完澡又渾身噴上花露水,總算將身上的癢給止住。
父母都不在家,李樹軒趕緊做好早飯,匆匆吃過之後,就拎著早飯去了醫院。
經過一天的休息,李江的情緒好了很多。雖然還有點頹廢,卻不和以前那樣動不動就眼圈泛紅。唉!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能把李江害成這樣,孫立強那種人真該去死。
對於自己頭上的傷,李樹軒絞盡腦汁總算沒有引起父母懷疑,不過卻惹得他們狠狠的埋怨了一頓。
“媽,我在醫院陪著爸爸,你回去休息!”看著母親憔悴的臉,李樹軒對孫立強的恨又增加了幾分。
“不用。等你爸爸吃完,你就把東西拿回去。我們準備下午出院,到時候給你打電話。”
經過兩天的觀察,李江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因此他準備下午出院。既然如此,李樹軒也沒有多說,等父母吃完早飯,他就把飯盒拿回了家。
李江住院的這幾天,博物館自然不能再開。李樹軒將飯盒送回去,無處可去之下,慢慢的居然轉到了這裡。
一樓的東西他基本都認識。李江喜歡收藏,從李樹軒小時候開始,就不時的拿出他收藏的小物品給他欣賞。當然,每次李樹軒欣賞的時候,李江必定在旁邊,即為了保護自己那些可愛的小寶貝,也是為了給他講關於這件東西的各種故事。
長久下來,李樹軒雖然對收藏依然沒有絲毫興趣,但是卻學到了很多知識。
“唉!”
李樹軒在一樓隨意走了一圈,六十年代初的糧票,七六年的報紙,大雞煙的煙盒,各種各樣的酒瓶,這些東西他雖然不怎麼感冒,卻很是熟悉。
二樓更加簡單,靠牆的位置擺了數個玻璃櫃。櫃子裡擺放了這這些年李江收藏的所謂“文物”。
這些“文物”幾乎都沒有經過權威鑑定。大部分都是李江從古玩市場買來的東西,最高的不過一兩萬,最低的也只有三五百。而擺在最醒目位置的那件,正是害的他住院的那件白玉翡翠碗。二十萬買了,經鑑定,最多隻能賣幾千塊錢。也怪不得李江一怒攻心,當場暈倒。
李樹軒站在翡翠碗前面,恨恨的搖搖頭,他真想把這破碗給砸了。可惜他也知道,這玩意兒雖然是贗品,卻也是父親的心血。放在這裡,對父親有好處。
博物館開館以來,李樹軒雖然每次都過來,卻並沒有仔細看過這些藏品。當然,在他的想法裡,這近二十件東西,別看有的古老,有的漂亮,其中有一件真品就算老天開眼了。
對這玩意兒,每次李江欣賞的時候,都會帶上特製的白手套,李樹軒自然沒有那麼多顧忌。直接開啟玻璃櫃,用手拿出來,左看看,右看看,沒有任何發現之後,隨手扔進玻璃櫃。
此時他手裡正拿著一個鼻菸壺。壺上描繪的是一朵怒放的牡丹,顏色豔麗,國色天香,壺口鑲金。當然,這僅僅是李樹軒的猜測,至於那圈金黃色金屬,到底是不是金箔,估計只有製作者才知道。
“這玩意兒看著倒是不錯,也不知道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