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額有關。那麼問題就來了?這件古董或者仿品,到底值多少錢?不同人眼中價值完全不一樣。在這種情況下,到底誰說了算?
哦!這個人說一錢不值,結果你賣了一百萬,嘿,那就等著十年以上徒刑吧。可是放到另外一個人眼中,同一件東西卻至少值一千萬,你賣了一百萬,難道還要買家賠償不成,非但無罪,反而是學雷鋒做好事了。
因此,這裡面涉及到的最大問題就是,文物價值,並沒有專門的機構或者人員進行鑑定。
等到法院一開庭,被告原告到齊,鑑定人員一看被告,嘿,居然認識。這不是我們鄰居周奶奶的兒媳婦的弟弟的表姐的兄弟的同學嘛?反正他們做鑑定也不必擔負什麼法律責任,價值估量的時候,隨便點錯一個小數點,本來十年就成了三年,三年成了半年,半年成了學雷鋒做好事。這讓原告去哪兒說理?
李樹軒卻不明白這些,聽到呂凱的言論,他還特意查了《文物保護法》,當真如呂凱所說,並沒有涉及假文物的法條。為此他還和米粒吵了一架,誰知道這裡居然有坑等著他,只等他一身輕鬆的跳進去,然後再也爬不上來。
董天賜心頭轉過無數念頭,他到底是真心加入,還是別有所圖?如果是別有所圖,自己該怎麼辦?李樹軒沒同意的時候,他比誰都著急上火。等李樹軒同意了,他又開始猶豫了。最終,對金錢的渴望戰勝了一切,董天賜一拍桌子,吩咐道:“立刻,現在,馬上給我查查李樹軒的家庭背景,尤其是他認不認識公安方面的人。“
呂凱立刻道:“好,我馬上去查。”
兩天之後,董天賜臉色陰晴不定,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子上的檔案,自語道:“父母都是老師,社會關係簡單。父親曾經開過一家博物館,不過後來因為經濟原因倒閉。李樹軒,中魯師範大學數學系畢業。這麼看,他和警方的確沒有任何聯絡,只要善加籠絡,說不定能行。”
呂凱靜靜的站在一邊,這些資料都是他整理的。李江受騙的事,畢竟是件醜聞,除了特別要好的朋友,一般人根本不知道。再加上已經過了這麼久,呂凱很不幸的沒有查到。資料他早就看過,自認為沒有任何問題,這才拿來交給董天賜。
發現董天賜已經做出決定,呂凱低聲道:“老大,你說我們是不是直接把他派到工廠那邊?最近的貨物質量越來越差,兄弟們已經好久沒有開單了。”
“愚蠢。”董天賜怒道:“一個不知根底的人,就算他決定加入,我們也必須先做好防範,怎麼能讓他直接進入工廠?”
呂凱不以為然道:“老大,那邊人煙稀少,方圓數十里都是山。就算他想跑,又能跑到哪兒去?工廠裡全部都是咱們的人,只要把他的手機沒收,再派人盯緊他。等他親手製作的產品銷售出去,還怕他不肯就範嗎?”
董天賜眼前一亮,好奇的看著呂凱,突然覺得這個方法還有點可行性。心說:這個榆木腦袋,今天居然也知道開竅了,難道是我教導的好?
接下來,兩人又商量了一番,呂凱面帶微笑,興沖沖的回了公司。
李樹軒此時正和王雅琪煲電話粥,兩人雖然一個樓上一個樓下,每天都會見面。但自從那天回來,王雅琪對他的態度大變,越來越黏他,工作不順心啊,心情不好啊,心情很好啊,總之,只要稍微有個理由,她立刻就會給李樹軒打電話,而且一聊就是近一個小時。
滿臉幸福的掛了電話,李樹軒心中一動,立刻一個電話撥了出去。
米粒剛剛巡邏回來,將警帽一扔,隨手撥了撥垂到額前的劉海兒,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她趕緊走到一邊,低聲道:“怎麼了?”
李樹軒道:“沒事。我已經決定加入他們,不過短期內難有進展。而且我有種感覺,可能會遇到大麻煩。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