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來得及用手將那東西擋住。
周予安閃電般撥出腰間的短刀,向沈崇明腹部刺去。沈崇明手腕一轉,長劍下劈,隨著“哐”地一聲,周予安的短刀落在地上。她眯眼一笑,反手將一枚銀針刺到了沈崇明的胳膊上。
胳膊瞬間脫力,沈崇明後退,警惕地看著周予安。
“放心,我這銀針沒毒。”周予安輕輕一跳,坐在何炳天的棺材蓋兒上:“現在,我們能商量了嗎?”
沈崇明看著周予安沒動。
“說話呀,你這人怎麼這樣?”周予安拍著棺材蓋兒:“白天裝師爺的時候話不挺多嗎?說不說,不說我拿鑰匙走了。”
“撲”的一聲輕響,燈滅了,靈堂內霎時一片漆黑。
月光透過窗欞靜靜地鋪灑進來,沈崇明用那隻沒有脫力的胳膊摟著周予安將她帶到了牆角。周予安剛要說話,沈崇明的氣息撲到耳上,她頓時覺得有些不自在,臉好像在發燙似的。
“有人!”
沈崇明將聲音壓得很低,撩得她耳朵發癢,禁不住在他腿上撓了下。他立馬全身緊繃,一動不動地看著懷裡的人。
驀地,他笑了,沒有聲音,只嘴角向上揚起。
靈堂外,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身披斗篷,頭戴風帽,身形窈窕的女子走了進來。她先是檢視了一下靈堂內的情形,而後推開棺木,藉著月光在館內尋找。
不多會兒,靈堂外又起了聲音,這次的聲音很雜,起碼有十幾個人。女子見狀,忙將棺木合上,急匆匆走了出去。
周予安剛要動彈,被沈崇明帶著從一側的窗戶翻了出去,待何家的下人進入靈堂時,那扇被開啟的窗戶剛好合上。
何家後院,枯井邊,白天從井中挖出來的那些泥還泛著腥臭氣。
周予安靠在槐樹上,看著懸在半空中未被官府的人收走的那根腰帶。
“小大人這是要與我合作了?”
“姑娘的提議不錯,只是——”沈崇明當著周予安的面把銅鑰匙放到袖籠中:“這合作也得有些籌碼,姑娘的籌碼是什麼?”
“自然是何老太太手中的那把金鑰匙。”周予安打了個響指:“與小大人比起來我更有機會。”
“成交!”沈崇明轉身:“等姑娘取到金鑰匙後,你我再談合作。”
“小大人!”周予安叫住他:“枯井中打撈上來的第一具屍體並非琇瑩!潛入靈堂的那個丫鬟叫穗兒,原是在馮琳身邊伺候的,她耳後似有一個與我一模一樣的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