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
周予安繞著墳墓轉了一圈,問沈崇明:“要不,咱把這墳開啟看看?”
“請!”
沈崇明伸手,退到一邊。
“你讓我來?我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大夫,你總不能讓我徒手把這墳給扒開吧?”周予安苦著臉去拽沈崇明:“你好歹是個將軍,這將軍都是有武功的對吧?”
“武功是對敵的,不是挖墳的。”沈崇明涼涼道:“我可以幫你看著那邊的老鼠,但你最好快點兒,我怕譚行知逃了。”
“放心吧,他不會逃的,他捨不得譚家這偌大的產業。”周予安蹲在墳前,用簪子撥著地上被啃得稀巴爛的供果:“杏仁,五味子,這些是中藥,一般人家不會用這個當供果。桃核,棗核,桃子和棗是譚行知喜歡吃的東西,桃子做供果還行,這棗是怎麼回事兒?”
“供果是供給那邊的人吃的,既放在墳前,必是墳中人喜歡的。”沈崇明站在周予安身後:“你怎麼知道譚行知喜歡吃桃子和棗,你很關注他?”
“我還喜歡他呢。”周予安翻了個白眼:“我第一次來譚府是衝著院子裡的那些藥草,是譚行知主動搭訕我的,我就是沒有推辭而已。那時候的譚夫人便是個極冷的性子,知道譚行知帶我進來,二話不說便讓玲瓏將我趕出去,虧得我機靈,看出她有頑疾在身,幫她開了服藥她才對我和善起來。”
周予安捏起一枚棗核:“譚夫人似乎對她的這個兒子不太上心,連他最喜歡和最討厭的水果都分不清。香瓜是譚行知最討厭的,桃子是他最喜歡的,他母親卻給記錯了。”
“母親怎麼可能記錯兒子喜歡吃的東西?”沈崇明盯著那個棗核:“沒準兒,他不是真的譚行知。”
話音剛落,一道疾風自暗處襲來,周予安剛想動,沈崇明已經擋在了她的前面。
等周予安再看時,沈崇明已經同那個黑衣人糾纏到了一起。
“兇手?殺手?”
周予安拿著棗核,盤算著該打在那個地方才能不讓沈崇明懷疑。
“站遠一點,小心他手裡的刀傷了你!”
話未說完,沈崇明手中的長劍突地向後一翻,劍尖準確無誤地刺進黑衣人的胸口。
鮮血順著那劍口,滴到密室的地板上。
黑衣人跪在地上,眼睛裡帶著一抹痛色。周予安跑過去,將他臉上的面巾摘下,毫不意外地說了句:“譚行知,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