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位貴人的官邸。也不知那貴人犯了什麼事兒,竟被判了滿門抄斬。義莊只有一位看守人,不知來歷,不知身份,只知他的臉曾被大火灼傷。
何家的小廝與丫鬟並未進入義莊,只在門口逗留了會兒就回去了。丫鬟去而復返,揹著何家的那兩名小廝偷偷塞給看守人一錠銀子。
周予安看得分明,那銀錠子足有十兩。
一個丫鬟,出手如此闊綽,難免叫人多想。
看守人走後,周予安從藏身的橫樑上跳了下來。素娘躺的是副老棺材,看模樣,似從亂葬崗裡挖出來的。棺材上沒有棺蓋,只用了張半舊的白麻布蓋著。
素娘平躺在棺材裡,眉間微蹙,嘴角似帶著一絲淺淺的,不被人察覺到的微笑。
凡噎食者,會出現嚴重的嗆咳,呼吸困難,甚至是呼吸停止,其主要表現為面色青紫、雙眼直瞪,雙手亂抓,四肢抽搐,嚴重者還會大小便失禁,四肢蒼白。可這素娘面色如常,無一絲噎食者的症狀。
周予安摸了下她的喉管,裡頭確有異物,卻不似尋常飯食。略微思索後,對著棺材打了個響指。
素娘起身,閉著雙目看向周予安。
“乖,仰頭!”
周予安輕聲哄著,素娘慢慢地抬起了下巴。
她的脖子很長,白皙如玉,很適合解剖。
周予安用小銀刀輕輕划著,尋找最適合下刀的那個位置,就在她準備劃破素孃的喉嚨時,看見了那根隱藏在面板下的,還在微微跳動著的經脈。
“沒死透嗎?”周予安摸著那根經脈,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你運氣不錯,遇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