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家裡還有兩個爹孃老的要養,我上哪裡找吃食填飽這些人的肚子?”周氏說完使勁抽出帕子擦了把眼淚鼻涕。
曾瑞祥一聽說不通,也就不吱聲了,沈氏見曾瑞祥都閉嘴了,哪裡會自己找不自在,所以也沒開口,子晴一個晚輩,更不用開口了,屋子裡一下安靜了下來。
這時,何氏和子雨突然從外面進來了,還有陳氏抱著幾個月的永柏,小桔領著虛歲四歲的永松,小青領著書睿,她們在祿苑那陪著陳氏說了會話,逗了逗孩子,看日頭差不多了,便過來準備飯菜。
曾瑞慶見這會人多,也不是說話的時候,況且,他也知道,老二一向不與官府結交,這事,找他也是沒多大的用,便開口說了今天來的第一句話,“老二再幫幫我想想,可還有說得上話的熟人,我們今天就先回去了。我的事就是因為我上司才出的,他把我推了出來。”
曾瑞祥親自送了他們出去,這邊沈氏見人走了,說道:“瞧瞧,你們也都看見了吧,不是我編排他,哪裡有個求人的樣?竟是來吩咐一聲的,好像誰都欠了他似的。就這樣,能有人肯幫忙才怪呢?”
“這個娘可沒法生氣,誰叫咱爹不是老大呢?”子晴對這個農村的長子有了不少的瞭解,前世在農村生活過,家裡的老爸對子晴的大伯不說言聽計從的吧,也是尊重有加,子晴的爺爺過了之後,家裡一切事情都是老大說了算,即便分了家,碰上紅白喜事或祭祀的大事,怎麼做怎麼攤派,都是老大一句話的事情,不光子晴一家,周圍的好多家庭都一樣,長子就是不同,長孫也有優勢,分家產時不光兒子平分,長房長孫也要參與。
在這父權為上的古代,長子的地位更有著不可比擬的優勢,這也就是為什麼子晴一家發達了,曾瑞慶仍舊可以對曾瑞祥一家呼來喝去地使喚,你出去可以擺身份擺架子,可這是在農村,在家族裡,我就是比你大,你就是得在我後面排著,不然,你就是忘祖背祖。老爺子和田氏的大壽,不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一切就是得聽曾瑞慶的安排,你再有錢,我不同意你花,你就不能辦的體面風光。
“可不是這話,這一輩子,你爹也只能受著了,好在還不住在一塊,不然,牽扯得更多。”沈氏嘆道。
子晴回去後思前想後,總覺得林康平在曾瑞慶的事情上會不會有些太過了?子晴這種糾結和矛盾的心理,說起來外人可能不大理解,還得罵她矯情,明明是她提出來的要收拾曾瑞慶一家,可一到關鍵的時候,自己先心軟了。
子晴的骨子裡雖說是一個現代人,可畢竟子晴的生活圈子一直很簡單,前世是個沒出校門的學生,談了一場青梅竹馬的親情般的戀愛,家裡雖然不富裕,可也是父母長兄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做的最大的壞事也不過是小的時候偷了鄰居家的柚子吃,這個倒是跟這世挺像的,經歷過最大的傷痛是劉岑為了前程棄她而去,什麼社會的黑暗,職場的黑暗,子晴統統沒有經歷過,平時最大的煩惱也就是和宿舍的同學拌幾句嘴。
所以,子晴骨子裡的性格是平和良善,很少與人交惡,這也就是為什麼周氏蓋房時屢屢上門來打秋風,子晴雖不高興,可看在親戚一場,又是長輩的份上,不會讓她空手而去,可又不願助長了她的依賴心理,好像她一開口,子晴就會滿足她的所有要求。所以,子晴總是選擇性地答應了她部分的要求,以為她能看得出個眉高眼低,知難而退,可誰知,她就是這個糊塗性子,偏生又貪婪。
曾瑞慶的事情很是拷問子晴的良心,此刻,子晴心緒不寧,優柔寡斷。升米恩鬥米仇的道理子晴還是知道的,不然,自己一家這麼多年來的付出,不但沒有幫到自己落個行善的好名聲,反倒讓子晴被春玉一家算計的閨譽有損,如今又被周氏屢屢纏上,至今他們仍抱怨子晴一家沒有幫助他們過上好日子。
其實,